他需要他不夠踏實的重量來壓住那顆漏洞百出的心，抱緊他，像他是他的避風港。

他對他的在乎隨著這個冬天極度下降的氣溫而增加。他時常納悶，自己何時練成的那耐人尋味的耐心和溫柔，不可能是在這三年吧……三年裡，有空嗎？

電視裡放著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的情節，可是懷裡的人咯咯的笑得肩膀顫抖。捂著嘴眼睛都眯成了線。撇撇嘴，問他，

“真的那麼好笑嗎？”

“恩恩，很有趣啊。”

是嗎？全策看不出哪點有趣，倒是他的笑容讓他覺得有趣多了。電視裡的爛演還不如他來得好看。把玩著他耳旁的頭髮，柔順得冰涼如絲，是極細的髮質，像初生嬰孩。好想……湊進聞聞，會不會聞道牛奶的味道……探身湊近那白皙的頸項，嘴唇碰到光滑的肌膚，忍不住咬一口，輕輕得像曖昧的挑逗。使那人敏感的一顫。羞澀立刻染上雙頰，眼角還掛著靈動的笑意，

“策，好癢。”

全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嘴唇留戀那溫溫熱熱的觸感，從脖頸到那對突兀性感的蝴蝶骨。看著肌膚下流動的鮮紅血脈，是他生命的痕跡。細細允吸著紋路隨著它們蜿蜒直下……

傾澈意識到什麼，身體敏感的扭捏起來，嘴裡的推拒更像是的誘惑，

“策……不要……唔~”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趁虛而入來了個偷襲。

全策細細地用舌勾畫著他美妙的唇型，壞心的啃咬，慢慢深入，挑起他的小舌，翻卷，舔吻，吮吸……那可怕的東西在迅速上湧，他想把他一口吃掉。要人命的小妖精。

被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一雙眼睛爬滿了溼氣。可是他還是努力的回應著……

真正讓全策意識清晰的是嘴角鹹鹹的液體，一驚，以為是自己把他咬傷，離開那張被自己吻得櫻紅豐潤的唇。才發現那鹹鹹的東西是他的眼淚。閉著眼可愛的眉緊張得彎曲著，看來，他的舉動嚇到他了。在他額頭親親，吻吻，柔聲細語，

“好了，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然後看他睜開眼，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眨了眨，臉頰粉嫩嫩的可愛得很。“我，我沒關係的。”

“沒關係，那這是什麼？”全策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淚珠。“還想騙我說你沒關係嗎？”

無話可說。傾澈抿抿唇，抽抽鼻子，手背抹了抹打溼的臉頰，“對不起，策。”

嘆了口氣。這小東西搶了他的臺詞。雙手捧著他的臉輕揉著，“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不要說對不起。該說的對不起的那個明明都還沒開口。全策心想，自己是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慾望，而這肆意膨脹的東西會讓他受傷，如果不是自己停下，他是不會拒絕他的，他總是順著他，不管是折磨還是慾望，受傷還是流血都不會開口說一個，不。

他會等，等小孩徹底的放下心結。

重新把他攬進懷裡。輕柔他的頭髮，“我保證，以後沒你同意，我什麼都不做。”好像一個小孩一個志氣十足的保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碰你的玩具，不再和你搶冰淇淋一樣。

傾澈雖然對全策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是他那麼愛他啊，怎麼能讓他難過。不要……“會很辛苦的。還是……”

“沒關係，為了你，我會克服的。”

啊？他說他為了我？聽錯了嗎？這個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會為了他如此隱忍。心口一酸，才幹了的眼淚又奪眶而出，頭一歪栽進那人懷裡，雙手纏著他的腰，

“策，我愛你。我愛你。”

一秒停頓之後，頭頂上的人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我知道。”

我也愛你啊。

上帝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來不及學會愛就開始了漫長的恨，愛與恨的邊緣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