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白挑了下她的下巴,笑得痞裡痞氣的,「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在吃醋?」
餘燈字正腔圓:「滾!」
雲棲久就站在許蘇白身後,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眼眶有點澀,唇瓣抿得更緊了。
此時已是傍晚,落日垂在地平線上,餘暉燦爛炫目。
她垂下眼瞼,看到地面上,他們幾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斜斜地立在青灰色的圍牆上。
餘燈拍開了許蘇白的手,許蘇白偏要捏著她的下巴。
被他鬧多了,餘燈惱得一把捉住他的手,張嘴咬上去。
「嘶——」許蘇白倒抽了口涼氣,「餘燈,你他媽屬狗的是吧?這麼愛咬人。」
餘燈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鬆了口,「咬的就是你這條瘋狗。」
許蘇白看著左手上,整整齊齊的一排牙印,搖頭嘆息:「這麼兇,也不知道除了我,還有誰受得了你。」
喬陸又慫又想吐槽:「反正我是快要受不了了。」
餘燈翻了個白眼,「呿,誰稀罕你們,明知道我只對……」
她話說到一半,恍然想起雲棲久還在,聲音戛然而止。
她長臂一伸,勾著雲棲久的臂膀,把她拉過來,邊帶著她往別墅裡走,邊問她:「你是被許蘇白拐過來的?」
雲棲久心不在焉的,沒細聽她說了什麼,輕輕「嗯」了聲。
她骨架小,跟餘燈那一米八的個子一比,顯得嬌小可人,乖得不像話。
餘燈挑高了眉,挑釁地看著許蘇白,嗤笑一聲。
許蘇白沒好氣地笑著,「雲六三,你說謊還真是不打草稿啊。」
聽到「雲六三」,雲棲久抬起了頭,臉扭向許蘇白那側,眼中的迷惘逐漸退去,清晰地映出了他的面容。
她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單純無辜,像只不諳世事的小兔子。
許蘇白晃了下神,垂在身側的左手,拇指抵著食指的戒指,轉了半圈。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他說罷,長腿邁得快,先她們一步進入別墅。
雲棲久長這麼大,都只在影視劇裡見過別墅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踏入別墅。
這棟別墅的裝潢是古典歐式風格,整體富麗堂皇、華麗大氣。
大廳裡高高懸掛的水晶吊燈,長達七八米,氣勢磅礴,就算不開燈,看起來也亮閃閃的。
雲棲久怕露怯,沒好意思多打量幾眼。
一個梳著髮髻,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中年婦女,從半開放式廚房走出來,伸手,接過餘燈和許蘇白手裡的東西。
在看到雲棲久時,她面帶微笑地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姐帶其他朋友到家裡來。」
雲棲久愣住。
小姐?帶朋友到家裡來?
她來的,難道不是許蘇白家?
「對了,」餘燈說,「陳姨,你下午不是做了些曲奇餅嗎?先拿出來給我朋友墊墊肚子吧,燒烤估計得到很晚才能吃上了。」
陳姨「誒」了一聲,回到廚房,放下東西。
讓廚房裡的另一位阿姨,先醃製燒烤所需的食材。
然後,她用託盤,端了兩碟曲奇餅和四杯紅茶出來,擺在茶几上。
雲棲久跟餘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許蘇白則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他似乎有點疲憊,在閉目養神。
喬陸姍姍來遲,抱怨了他們一句,就走進廚房,把東西交給阿姨處理。
大概到晚上七點半,一切準備就緒。
那兩位阿姨把東西都搬到了院子裡,弄好後,跟餘燈打個招呼,就下班了。
餘燈按著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