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到一家麵館前。
雲棲久在進麵館前,留意了下玻璃門上的營業時間。
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關門打烊了。
之所以還開著,估計是因為許蘇白早就跟老闆說好了。
他們一坐下,老闆就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出來。
據說是店裡的招牌,香氣混著水汽飄出來,讓人垂涎三尺。
雲棲久飢腸轆轆,接過許蘇白送來的筷子,低頭開吃。
許蘇白就坐在對面,她顧及形象,吃相還算矜持優雅。
吃飯過程中,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一陣鈴聲響起。
許蘇白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
雲棲久吃著面,聽他「嗯」了聲,說:「結束了,現在跟雲棲久在外面吃著……呵,她洗過澡了,我還把她往燒烤攤帶,我是怕自己還不夠遭人嫌呢?」
雲棲久抬了下眼。
許蘇白拿開手機,問她:「餘燈他們在燒烤攤,你要過去麼?」
她想了一下,搖頭。
許蘇繼續跟餘燈講電話,聊了幾句,結束通話。
雲棲久吃了個七分飽,停下筷子,抄出一張紙巾擦拭嘴唇。
「吃飽了?」許蘇白估摸了下,她碗裡起碼還剩下一半。
嘖,胃真小。
不過,他也沒怎麼吃就是了,本來就不餓。
「吃飽了。」雲棲久說道。
她想埋單,結果許蘇白說他早就付錢了。
在麵館裡吃了碗麵,雲棲久的額角熱出了一層薄汗。
一走到室外,被涼風一吹,她打了個寒顫,攏緊襯衫。
兩人回到車上,隔絕了外面的涼意。
雲棲久繫好安全帶,跺腳搓手。
許蘇白調高溫度,「最近早晚的氣溫都比較低,你多穿點衣服,光著兩條腿,算什麼?」
雲棲久縮了縮腿,想用裙擺把腿遮起來,「出門急,沒注意到。」
許蘇白髮動車子,返回學校,「你最近很忙?忙到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還好。」
「如果太忙了,記者團這邊,我可以讓人把你刷下去。」
雲棲久猶豫了。
她原本就不想去記者團,但是……
她偏頭看車窗。
車窗外是疾馳的燈光。
玻璃映出她的面容,身上還鬆鬆垮垮地掛著許蘇白的襯衫。
她坐在許蘇白的車裡,許蘇白就坐在她旁邊。
她只消一抬手,就能觸碰到他,不止是本人,還有他的影子。
她屈指,偷偷在玻璃上,描摹他凌厲的輪廓。
心裡滿滿脹脹的,彷彿一罐滿溢的濃稠蜂蜜。
許蘇白沒等到她的回答,「嗯?」了聲,眸光將要轉過來。
雲棲久做賊心虛,火速把手藏進袖子裡。
「不用,」她說,「我覺得我答得挺好挺認真的,要是做到這種程度還被刷下去,我會質疑我自己,也會質疑記者團的。」
許蘇白輕笑:「我是問你,能不能忙得過來。」
「能!」她擲地有聲。
許蘇白沒再分神給她。
雲棲久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的影子發呆。
暗戀麼,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只要他施捨一點點好意,她就能發散出一大堆浪漫甜蜜的幻想。
哪怕最後沒有結果也好,能抓住這一段短暫的、與他相處的時光,也足夠她開心很久。
累就累點吧,暗戀一個人,怎麼能不累呢?
她都習慣了。
許蘇白照著雲棲久的要求,在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