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棲久一臉懵逼地被她拽到撞球桌邊。
徐婭跟顧凱安說了兩句,就把雲棲久推了出去。
雲棲久一個踉蹌,直接懟到了顧凱安跟前。
她剛站穩,抬頭,對上了顧凱安那雙帶笑的眉眼。
原本圍在撞球桌邊的男人,窺出了兩人之間的微妙風月,一個個都笑著,離開撞球桌,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喝酒聊天,只用餘光偷瞄他們。
在打撞球這件事上,雲棲久雖不是高手,但也不是新手。
顧凱安訝異於她學過一招半式,想跟她來一局。
雲棲久拿著撞球桿,像模像樣地塗上巧粉。
一側身,看到一點猩紅的火光乍亮,許蘇白在幾個男男女女的簇擁中,從陰影走入光下。
他單手插兜,咬著根煙,止步於撞球桌邊,將桌角的菸灰缸拿過來,摁滅剩下的半截煙,吐出灰白的煙圈,說:
「一起玩玩?」
顧凱安愣了愣,笑說:「可是,我們已經……」
許蘇白沒看他,對雲棲久說:「敢不敢玩?」
顧凱安反應過來,失笑:「不是,哥,你這是要恃強凌弱啊?」
許蘇白點頭:「對啊。」
「……」
顧凱安:「但是,是我先跟雲小姐約的。」
許蘇白瞥他,理不直,氣很壯:「我插個隊。」
「……」
許蘇白又問她:「玩不玩?」
雲棲久放下巧粉,今晚難得爽快一次:「玩。」
「行。」許蘇白點點頭。
像是早有預謀,許蘇白舉起手,勾勾手指,身後就有人端了一杯雞尾酒過來,擺在旁邊的茶几上。
「賀倡,你過來幫忙計分。」他朗聲道,鳳眸從雲棲久身上一掃而過,「輸的人,就把這杯酒喝掉。」
他話音一落,全場譁然。
有人叫囂:「哥,這把玩大的啊?一杯長島冰茶下去,妹妹受不了的!」
徐婭在一旁看得幹著急。
雲棲久是什麼酒量,她一清二楚。
幾口啤酒下肚,就能一本正經地說「雲不會動,星星才會動」的人,怎麼可以讓她喝長島冰茶那種烈酒?
她小聲勸雲棲久:「久久,要不不玩了,咱們回去吧。」
雲棲久緊握撞球桿的虎口泛白,梗著脖子,固執道:「玩!」
聽到她這麼說,那個叫做「賀倡」的男人,手指抵在唇邊,吹了聲口哨,亢奮地叫嚷:
「看不出來啊,這麼乖的妹妹,膽子竟然這麼大!」
人群聞聲圍攏過來,氣氛熱烈,劍拔弩張。
雲棲久雖說曾經學過,但她已經很久沒摸過撞球桿了,剛開始打出的那一桿,不太漂亮。
許蘇白見狀,哂笑一聲。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等他來一波驚艷全場的騷操作時,他輕輕揮了一下杆子,桿頭擦著母球的邊沿而過,角度偏得離譜。
母球有氣無力地滾了一下,停在紅球邊。
全場突然鴉雀無聲。
許蘇白這失誤,有點大啊……
兩人之後的幾次交鋒,雲棲久進入狀態,表現越來越好。
反觀許蘇白,他始終保持「放棄治療」的打法,一點兒垂死掙扎的慾望都沒。
見狀,比賽才開始了一刻鐘,徐婭就揚起嘴角,彷彿已經聽到了勝利的號角。
雲棲久遠比她沉得住氣,由始至終板著張小臉,神色肅穆。
「啪,咚——」
母球撞擊紅球,紅球落入中袋。
雲棲久動作乾脆利落,得了1分。
她放眼尋找角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