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白夾著煙,把菸嘴湊到她唇邊。
雲棲久嬌嗔地斜他一眼,還真就張嘴去叼他的煙。
哪知他手一晃,把煙舉到了她碰不到的地方。
見她落空,他笑出了聲。
沒幾年就要奔三的人,怎麼他的行為舉止還跟不成熟的毛頭小子一樣,總愛逗著她玩?
而且還笑得這麼張揚耀眼,帶著幾分桀驁不羈的少年氣。
歲月不饒人,卻好像格外偏袒他這種天之驕子。
雲棲久仰頭盯著他看,越看越嫉妒上天的偏心。
許蘇白的骨相好,皮相也不錯,圓寸能將他這張帥臉的優點,完全襯托出來。
脖頸不粗不細,喉結和鎖骨,好看性感得過分。
身形高瘦健壯,只要不犯懶,身姿還是很挺拔的。
「幼稚。」雲棲久嘀咕了一聲。
下一秒,嘴裡就被塞進一根煙。
許蘇白臉上的笑意還未消失,垂眼睨她,「抽不抽?」
雲棲久正要吸一口,他猛地把煙拿走,「算了,這煙你抽不習慣。」
「你怎麼這麼壞呢?」雲棲久被他鬧得沒脾氣了,抬腿想踹他。
他腳一抬,擦著她的腿躲過去,還別住了她的腿,「你別亂來,小心我腳一勾,把你給絆倒了。」
「幼稚!」她抬起腿,想掙脫他的桎梏,反踩他一腳。
不承想他居然真的會絆她。
雲棲久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倒向一側。
瞳孔倏然放大,她慌忙騰出一隻手扶住圍欄,另一隻手臂力氣不足,抱在懷裡的嘀嘟向外滑落。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後背猛地撞上男人寬闊的胸膛,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臂,一手覆在她的左手上,幫她抱穩嘀嘟。
雲棲久靠在他懷裡,提著的那口氣,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撥出來,心臟劇烈跳動,出了一層虛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蘇白!」她趁機睬他一腳,「你是不是有病?!」
「嘶——」許蘇白被踩了個嚴實,咬著菸蒂,倒抽了口涼氣,卻沒躲開,保持著抱她的動作,跟她道歉,咬字不太清晰,「抱歉,我就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
「這哪裡像小玩笑?!」雲棲久轉頭怒瞪他。
「我錯了!真錯了!」他還在道歉,雙手卻偷偷圈住了她的腰身。
雲棲久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半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胸腹相貼,體溫傳遞著體溫,格外親近。
煙霧繚繞,他那雙黝黑明亮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能把她吸進去一般。
她的心跳好像更快了,臉有點發熱。
情況不妙。
她忙從他懷裡掙出來,抱著嘀嘟,一言不發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嘀嘟在她的撫摸下,耷著眼瞼,露出昏昏欲睡的表情。
隔著一張玻璃茶几,許蘇白在另一張沙發坐下,手裡的煙燒了一半。
他拖過菸灰缸,彈掉末端的灰燼,腆著一張笑臉,好聲好氣地哄她:「還生著氣呢?」
雲棲久不搭理他。
許蘇白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捻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我幫你點一根煙,向你謝罪?」
他把煙遞到她唇邊,雲棲久抿了下唇,張嘴叼住,等他給她點火。
許蘇白在這時突然含著煙,上前欺近她。
距離陡然拉近。
她還未平復的心緒再次劇烈起伏,臉越燒越紅,太過緊張,下意識閉上了眼。
良久,只聽耳邊的風聲呼呼地刮,鼻端縈繞著香菸燃燒後散發的焦味。
一聲輕佻的輕笑,隨風送進她的耳朵。
雲棲久乍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