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突然「誒」了聲,轉頭問餘燈:「你現在還有在談戀愛嗎?」
餘燈搖頭,「空窗好一段時間了。」
徐婭好奇:「那是有多久?」
餘燈瞧她一眼,重新給自己斟了杯茶,「半年前。」
何卿卿又問徐婭:「徐婭你呢?最近有新情況嗎?」
徐婭又剝了一隻蝦,「隨緣吧,談戀愛哪有搞錢重要?」
吃完飯,何卿卿在ktv定了個包廂。
餘燈點了些酒水和果盤零食。
雲棲久還在吃藥,所以沒跟她們一起喝酒,而是喝礦泉水。
音樂聲在包廂響起,是陳奕迅的《十年》。
「哦嗚!會唱的朋友,跟我一起唱好嗎!」
徐婭手持麥克風,站在包廂一角的小舞臺上,舉高左手,手臂帶動身體左右搖擺。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於我
……」
何卿卿也拿了一支麥克風,跟徐婭一起引吭高歌。
雲棲久跟著她們倆輕聲哼唱。
視線一偏,看到另一邊,餘燈靠著沙發椅背,左手捏著一罐啤酒,慢悠悠地喝著,眼眸被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得明明暗暗。
她在看徐婭,又好像沒在看徐婭。
發覺雲棲久在看她,她便也看向她。
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剎,雲棲久挪位,坐到她旁邊。
兩人都沒急著開口。
雲棲久用小叉子插了一塊雪梨,慢慢吃著。
「我已經把文身洗掉了。」餘燈說。
雲棲久不動聲色。
「真的洗掉了。」她又說了一遍。
雲棲久這下有了反應,淡淡道:「挺好的。」
餘燈灌了口酒,說:「你瞭解我家的情況的。我爸走得早,我媽忙於工作,儘管家裡有傭人,但我總覺得家裡空蕩蕩的。所以,我不喜歡待在家裡。我喜歡有人氣的地方,比如學校,比如我們那間吵吵鬧鬧的宿舍。」
雲棲久聽到「吵吵鬧鬧」四個字,不禁勾唇笑了,又吃了一塊蘋果。
「她是我們班的班長,性格活潑開朗,還有點社交牛逼症,」餘燈笑說,「她很擅長照顧人,大學那會兒,除了你,她最常照顧我了。」
就算餘燈不說出名字,雲棲久也知道,她指的是徐婭。
餘燈扶了下金絲眼鏡,「其實,以前我不太樂意讓你跟許蘇白在一起,你知道為什麼嗎?」
雲棲久搖頭。
「因為我喜歡她。」餘燈說。
明知嘈雜的音樂,能把「徐婭」二字完完全全蓋住,但她還是怕「我喜歡徐婭」這五個字,被某個人聽見。
「而她跟你的關係偏偏是最好的。許蘇白是個不管怎麼看,都像個渣男的傢伙。我怕許蘇白跟你在一起沒多久,你倆掰了,然後,她作為你的朋友,會遷怒到許蘇白的髮小,也就是我身上。」
「不會的。」雲棲久說,「她不是這種人。」
「對啊,後來我才發現,是我杞人憂天了。」餘燈灌完最後一口酒,把空罐子擲向垃圾桶,俯身又拿出一罐啤酒來。
她「咔」地拉開拉環,「你跟許蘇白能在一起這麼久,挺讓我意外的。」
雲棲久丟掉小叉子,「我們分過手,中間得砍掉五年。」
「也很久了。」餘燈的眼鏡又滑下一截,她索性取下,隨手丟在茶几上,「這一點,我很佩服你跟許蘇白。我就做不到你們這麼長情,或者說,是堅持。我太容易動搖了,一會兒一個想法。」
雲棲久猜到她要說什麼了,果然……
她說:「我想繼續跟許蘇白、喬陸他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