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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頁

「許蘇白,」她說,「你有沒有孿生兄弟啊?」

「嗯?」

雲棲久把杯子擱在茶几上,「我突然記起來,我曾見過一個跟你特別像的人。」

手機那頭靜了兩秒。

許蘇白「嗤」地輕笑一聲,十分不屑:「雲六三,我這個正主還在呢,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找替身了?」

雲棲久愕然。

他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她回他:「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我把路給走窄了。」

許蘇白冷笑,語氣愈發嘲諷了:「得了吧,雲六三,就算是我的替身,你也養不起。」

雲棲久一拍大腿,挺直了腰板,「你就知道?」

「哎,我還真就知道。能有我這硬體,他做什麼不好,給你當小白臉?」

許蘇白上揚的尾音,充滿了對她的挑釁。

「再說了,他要真像我,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給人當替身的。如果他願意當替身,那他跟我一點兒都不像,壓根當不了我的替身。」

雲棲久咂摸著他這話的意思。

的確,許蘇白是驕傲的,他的傲骨允許他為愛情折腰,但絕不允許他毫無尊嚴地屈服於一個女人。

她試想了一下,許蘇白為愛而失去尊嚴的樣子。

且不說想像不出來,最關鍵的是,那樣的男人,丟了底線和原則,太過窩囊,她真心實意瞧不上。

「行吧。」雲棲久腰一塌,向後倒進沙發裡,「許蘇白,你真沒孿生兄弟啊?」

「沒有。」

「哦。」那她還是把boss當成是一場夢好了,可能是她那時太想念許蘇白了,才會把其他人的某些行為,套上許蘇白的影子。

兩人又閒扯兩句,許蘇白要去吃午餐,她點的外賣到了,便結束通話了通話。

外賣吃到一半,雲棲久乍然想起那枚「婚戒」,突然想去翻找出來看看。

然,她找遍了整套公寓,都沒找到那枚戒指。

「怎麼回事?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她收起外賣盒,丟進垃圾桶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上次找出許蘇白那枚銜尾蛇戒指時,她明明把兩枚戒指,分別用兩個首飾盒,放在了床頭櫃的同一層抽屜裡。

怎麼現在銜尾蛇戒指還在,她的「婚戒」卻沒了?

嘀嘟還揮著兩隻小胳膊,在她身邊打轉。

雲棲久蹲身,摸著它的小腦瓜,和顏悅色道:「嘀嘟,你看到媽媽的戒指沒有?」

「嘀嘟」嘀嘟表現得很開心。

雲棲久無語地吹了吹落在額上的細碎劉海,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要說這段時間,有誰出入過她家,唯有許蘇白一人。

雲棲久又打了通電話給他。

他過了會兒才接:「一頓飯的時間不到,你又開始想我了?」

她說:「我現在吃不下去。」

「想我想到食不下咽?」

「……」雲棲久把話一撂,「許蘇白,你是不是偷我東西了?」

她聽到了銀質餐具輕碰盤子的聲音,許蘇白拖腔拉調道:「你這是……打擊報復我?」

「我沒這麼小心眼。」她直起身,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櫃上僅剩的一個首飾盒,「我真丟了東西,很重要的東西,還是私人訂製,市面上買不到的」

許蘇白:「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你真不是打擊報復,故意栽贓陷害我?」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

許蘇白笑出了聲,聲音爽朗:「這麼說來,我好像還真偷了你一樣東西……一樣獨一無二、事關你終生大事的東西。」

雲棲久心頭的火猛地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