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白,」她說,「你有沒有孿生兄弟啊?」
「嗯?」
雲棲久把杯子擱在茶几上,「我突然記起來,我曾見過一個跟你特別像的人。」
手機那頭靜了兩秒。
許蘇白「嗤」地輕笑一聲,十分不屑:「雲六三,我這個正主還在呢,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找替身了?」
雲棲久愕然。
他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她回他:「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我把路給走窄了。」
許蘇白冷笑,語氣愈發嘲諷了:「得了吧,雲六三,就算是我的替身,你也養不起。」
雲棲久一拍大腿,挺直了腰板,「你就知道?」
「哎,我還真就知道。能有我這硬體,他做什麼不好,給你當小白臉?」
許蘇白上揚的尾音,充滿了對她的挑釁。
「再說了,他要真像我,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給人當替身的。如果他願意當替身,那他跟我一點兒都不像,壓根當不了我的替身。」
雲棲久咂摸著他這話的意思。
的確,許蘇白是驕傲的,他的傲骨允許他為愛情折腰,但絕不允許他毫無尊嚴地屈服於一個女人。
她試想了一下,許蘇白為愛而失去尊嚴的樣子。
且不說想像不出來,最關鍵的是,那樣的男人,丟了底線和原則,太過窩囊,她真心實意瞧不上。
「行吧。」雲棲久腰一塌,向後倒進沙發裡,「許蘇白,你真沒孿生兄弟啊?」
「沒有。」
「哦。」那她還是把boss當成是一場夢好了,可能是她那時太想念許蘇白了,才會把其他人的某些行為,套上許蘇白的影子。
兩人又閒扯兩句,許蘇白要去吃午餐,她點的外賣到了,便結束通話了通話。
外賣吃到一半,雲棲久乍然想起那枚「婚戒」,突然想去翻找出來看看。
然,她找遍了整套公寓,都沒找到那枚戒指。
「怎麼回事?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她收起外賣盒,丟進垃圾桶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上次找出許蘇白那枚銜尾蛇戒指時,她明明把兩枚戒指,分別用兩個首飾盒,放在了床頭櫃的同一層抽屜裡。
怎麼現在銜尾蛇戒指還在,她的「婚戒」卻沒了?
嘀嘟還揮著兩隻小胳膊,在她身邊打轉。
雲棲久蹲身,摸著它的小腦瓜,和顏悅色道:「嘀嘟,你看到媽媽的戒指沒有?」
「嘀嘟」嘀嘟表現得很開心。
雲棲久無語地吹了吹落在額上的細碎劉海,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要說這段時間,有誰出入過她家,唯有許蘇白一人。
雲棲久又打了通電話給他。
他過了會兒才接:「一頓飯的時間不到,你又開始想我了?」
她說:「我現在吃不下去。」
「想我想到食不下咽?」
「……」雲棲久把話一撂,「許蘇白,你是不是偷我東西了?」
她聽到了銀質餐具輕碰盤子的聲音,許蘇白拖腔拉調道:「你這是……打擊報復我?」
「我沒這麼小心眼。」她直起身,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櫃上僅剩的一個首飾盒,「我真丟了東西,很重要的東西,還是私人訂製,市面上買不到的」
許蘇白:「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你真不是打擊報復,故意栽贓陷害我?」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
許蘇白笑出了聲,聲音爽朗:「這麼說來,我好像還真偷了你一樣東西……一樣獨一無二、事關你終生大事的東西。」
雲棲久心頭的火猛地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