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偏頭,惺忪睡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文身。
她湊前咬一口,沒用什麼力氣,迷迷糊糊道:「許蘇白,你下次輕一點好不好?我覺得……我快被你弄死了……」
「你這不是還沒死麼?」許蘇白一手撩著她的發,一手拿著吹風機。
雲棲久雙手向前伸,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肩窩裡,嗅著他身上與她如出一轍的沐浴露香味,嗓音甜膩黏糊:「都說快死了嘛……」
許蘇白笑:「快要爽死了,是吧?」
她嬌嗔地罵他:「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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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棲久被鬧鈴吵醒。
她疲憊不堪,全身痠痛得像是搬了一天的磚,連睜開眼都懶,更別提起床了。
鬧鈴不知疲倦地響了一遍又一遍,十分聒噪。
「嗯……」身旁兀然傳來一聲略顯不悅的悶沉輕哼,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腰上。
雲棲久眉尖一動,眼瞼慢慢掀開,看見許蘇白就睡在她旁邊,眉眼舒展,呼吸綿長。
她依依不捨地蹭了蹭枕頭,這才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關掉鬧鈴,起身洗漱。
她烤了幾片吐司,又泡了兩杯牛奶。
自己吃掉一份,另一份擺在餐桌上,等許蘇白醒來再吃。
她趕時間,沒上底妝,也沒描眉,只是抹點口紅增添氣色,就挎上包,準備出門了。
臨出門前,她躡手躡腳去到床邊。
看許蘇白還在酣睡,她小心翼翼地親他一口,口紅蹭到他唇上,帶了點紅。
她勾起唇角,視線下移,鎖定他脖頸的文身。
自打他把「63」這個數字文在了玫瑰花瓣上,她就特別喜歡親吻他的文身。
此時,上面的吻痕,還沒完全消掉。
她動了壞心思,把口紅蹭到他的文身上,為那朵玫瑰塗抹上艷麗的色彩。
親得正起勁,冷不丁聽到許蘇白的聲音:「你今天是不打算上班了嗎?」
她一怔,這次的唇印沒印對位置,偏到了蛇頭的位置。
徐徐抬頭,發現許蘇白連眼睛都沒睜,她有點懷疑自己剛剛產生了幻聽。
下一秒,就見那張點了她口紅的薄唇翕動,許蘇白說:
「要不你開我的車去上班吧?不然……算了,就你那車速,肯定也會遲到,你還是打車過去吧。」
雲棲久訕訕道:「你醒了?」
他緩緩掀開眼簾,喉結動了動:「嗯。」
雲棲久叮囑他道:「早餐在餐桌上,你等下醒來記得吃。我把備用鑰匙放在玄關櫃上,你走時,記得要反鎖家門。」
「知道了。」許蘇白應著。
雲棲久抹開剛剛那個親偏的唇印,嬌聲說:「這個,你不準抹掉。」
許蘇白咧嘴笑:「好你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雲棲久知道沒時間可耽擱了,趕緊出門,乘坐計程車去通訊社。
一進大廈,就發現有不少人在打量她。
這種目光,她很熟悉。
她搭乘電梯上樓,走進辦公室,邊跟同事們打招呼,邊打卡。
隨後把包放在辦公桌上,給電腦開機。
一個上午過去,她發現對面那桌的女實習生,時不時就會往她這兒睇一眼。
「小雅。」雲棲久叫她。
正在打量她的劉舒雅一驚,忙站起身,椅子腿刮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怎麼了?久久姐。」她說。
「我剛剛收到了一篇稿子,內容不錯,但是整體語言風格太過板正,不適合發到網路平臺上,我把稿子發給你,你看看要怎麼改。」
雲棲久說著,把稿件傳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