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還挺妖嬈。
雲棲久睨著他。
要不是對他也算知根知底,她真懷疑他曾在某些風月場所工作過。
而且還是能把方圓十里的富婆的錢包掏空的那種。
「不是讓我睡那邊麼?」雲棲久上床躺好。
被窩暖烘烘的。
她瞬間懂了許蘇白的用意。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體貼入微。
許蘇白幫她蓋上被子,把她圈在懷裡,在她耳後根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用氣音跟她道了聲「晚安」。
雲棲久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面向他,抬頭親了下他的嘴角,輕聲說:「晚安,許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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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劉老師六十大壽那天,剛好是在國慶假期間。
出行人流量激增,無論哪個媒體,都在報導全國各地景區人山人海、交通堵塞的慘狀。
許蘇白跟雲棲久在路上堵了一陣子,抵達舉辦宴席的飯店時,包廂幾乎滿座。
眾人沒想到許蘇白竟然真的會來。
他一出現,便攪亂了包廂的氣場。
包廂裡的人,一個個浮誇幼稚地鬼哄鬼叫,嗚嗚哇哇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比高中那三年的蟬鳴蛙叫加在一起還要聒噪。
幾個男人在起鬨,端著酒杯,齊齊湧上前來,說遲到的人得罰酒。
許蘇白以要開車為由,拒絕了。
「那讓你女朋友開車不就行了?」一個男人說道。
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厚重油膩的痕跡,就像久經油煙燻燎的髒膩牆面。
跟清爽乾淨的許蘇白站在一起,形成非常鮮明慘烈的對比。
對著他那張臉,雲棲久想了很久,都沒回憶起是班上哪位。
於是乎,她恍然明白,為什麼在場的每個女人,在看到許蘇白的剎那,眼睛全都刷地亮了。
沒有人樂見自己曾經的男神,慘遭歲月侵蝕,變得不堪入目的樣子。
但好在許蘇白沒有長歪,顏值線上,身材線上,身上那股子浪裡浪蕩、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氣質也線上,甚至還比以前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
「她才剛學車沒多久,還沒拿到駕照呢。」許蘇白隨口扯謊,婉拒對方。
懶得再跟他們周旋,許蘇白索性牽起雲棲久的手,攜帶賀禮,去找坐在主位上的劉老師。
劉老師對許蘇白這位學生,印象非常深刻。
即使過了十年,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他還是能一字不差地叫出他的名字。
但他卻沒認出雲棲久來,只用「許蘇白的女朋友」來稱呼她。
許蘇白莞爾一笑:「老師,她以前也是我們班的。」
「是麼?」劉老師有些訝異。
許蘇白點頭,賣著關子:「當年她還是全市理科前十呢。」
聞言,劉老師更詫異了,那雙銳亮的眼,細細打量著雲棲久,眉頭微蹙,似在思考。
雲棲久見他實在記不起來,乖乖巧巧地說:「老師,我是雲棲久,雲朵的雲,棲息的棲,長久的久。我是在高三那年,轉進您的火箭班的。」
經她一說,劉老師便記起來了,打趣道:「你們倆不會是在那個時候在一起的吧?」
「是啊。」
「沒有。」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前者在跟劉老師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後者則是在闡述事實。
被雲棲久一攪和,許蘇白見誆人沒希望了,只好實話實話:「那個時候,我們一心撲在學習上,哪有心思搞物件?」
劉老師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是最好的結局。」
把賀禮獻上後,許蘇白帶雲棲久找了兩個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