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好！溫離再抬起頭時霧已散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明，就連溫離自己也不知道她剛剛為什麼會那麼做，或許她那時真的瘋了，不過也只是一時。

“郭超，你就是我溫離一生的忠告，好好活著，等我孩子生下來，我會帶他們來看你。”

張遠和楊宇柯都愣愣的看著溫離，一人架著她一隻胳膊，像勸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哄著。“溫教官，我們回去吧。”

溫離點點頭，在張遠和楊宇柯左右陪同下轉身離去，可誰知道她的心早就在那天就如同牙梟一樣被判了無期徒刑，生活在一間陰暗，狹小，潮溼的屋子裡，所以離去的只有一具軀殼，沒有心的軀殼。

上了車楊宇柯就開著車往部隊方向開，溫離一直看著窗外，突然看見兩個小女孩手拉手玩耍的樣子，神色微微的起了些變化，想起了唐歌雅和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大慨也是這麼要好，眼神悠然一晃又看向了遠處，那邊是一家商店門口，裡面剛剛走出一對姐妹花，穿著同款衣服，笑得很開心，這大慨有些像她和唐歌雅初中時候的模樣。

溫離目光閃了閃，索性閉上眼不再去看，可閉上眼睛，一幕一幕都是他們曾經和自己在一起的場景，要麼就是……死去時的場景。

“唐歌雅在那家精神病院？帶我去看看她。”溫離平靜的開口，有些事，有些人總要去面對，那就讓這些疼痛一併來吧，讓她試試還能有多疼。

☆、第六十二章 如果不固執

唐歌雅住的醫院離市區較遠，醫院建在半山腰上，醫院周圍都是樹木林立環境很好，適合病人休養，那天唐歌雅目睹楊宇航死去，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無疑太沉重。

護士帶著溫離幾人走到了唐歌雅的病房門口囑咐了幾句就走了，張遠和楊宇柯兩人守在門外，溫離輕輕的推開門，站在門口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靜靜的看著那個站在窗前披頭散髮背影單薄的女孩，她叫唐歌雅，溫離最好的朋友！

溫離埋頭理了理情緒抬腳走進去，臉上漫開一抹淺笑。“歌雅，我來看你了。”

窗前的女孩身體抖了一下，臉上平靜的表情一刻瓦解，她恐慌的睜大眼，轉過身看著慢慢走進病房的溫離，雙手緊緊的抓住一旁的窗簾。“你……你出去，你……是壞人，你出去。”

溫離別過臉努力將眼淚忍回去，在唐歌雅現在的世界裡，她溫離扮演的就是一個傷害她的壞人，所以她害怕她靠近她。

“歌雅，我不是壞人，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溫離一步一步靠近她，一遍一遍重複那句話，她至始至終從來沒有想過她要傷害唐歌雅，她們是朋友，怎麼捨得去傷害？

“朋友？朋友！朋友！”唐歌雅手慢慢的鬆開窗簾，低下頭一直低喃著那句溫離所說的朋友。

“對，朋友，歌雅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不會！”

唐歌雅像是入了一團霧裡找不到出口，看著溫離那張熟悉的臉，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難過，可就是覺得那麼想哭。

溫離伸手擦掉她不斷落下的眼淚，將她抱住。“歌雅，不要哭。”

唐歌雅伸手抱住頭，似在想些什麼，眼神越來越掙扎，表情越來越猙獰，而後，她狠狠的推開溫離。“不，不，你不是我的朋友，楊宇航死了，楊宇航死了，他是因為你才死的，他都是因為你才死的。”

“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滾啊！”

唐歌雅指著門口不留一絲情面，她這樣，或許只是因為……她瘋了。

“歌雅，對不起！可我只有你了。”溫離無力的蹲下去，頭埋入雙膝之間，陷入一片灰暗，不見光明，這傷口終究太深，太疼，以至於無法……癒合！

如果說人生只是一場戲，那隻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