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上首的那位大道族長,在聽到青流海幾個字的時候,全身悄不可察呼地一震,每一塊肌肉都幾乎僵住。
逆著光明看不清他的臉sè,如果能看到的話,會發現他連眼中的光芒都幾yù凝住了。
整個人彷彿都不動了,就那樣一下子愣住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上首那位大道族長的異樣,李燃刀怕被繼續追問下去,微微欠起身對旁邊的迂迴長老說道:
“長老,燃刀有一件心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迂迴長老笑道:“說吧,看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們幫忙的。”
李燃刀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sè接著說道:“是這樣,我的師父說他離開族中好久了,族中除了他的一個弟弟之外就再無親人。長老,能不能幫我在族中尋找一個叫青流河的人,只要能知道那個人的一點資訊。對我師父而言也算是安慰啊。”
尋找青流河,這也正是元嬰當年囑託李燃刀的事情之一,今天趁著自己榮耀歸來,開口問了出來。
問後心中也有些忐忑,目光炯炯地盯著迂迴長老。
迂迴長老與其他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最終緩緩搖頭道: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是咱們族人太多,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這樣。一會我叫人在族中放榜尋找你說的那個人,如果真在咱們勒勒峽中,應該就能找到。
不過你說你師父離開族中很久了。我怕他的弟弟現在也不一定居住在勒勒峽,那就難尋了。”
李燃刀用力點了點頭:“長老,我理會的,我的師父他們兄弟能不能重逢,這件事也算盡人事聽天命吧。”
迂迴長老點了點頭,向上首看去,輕輕喚道:“族長……”
今天將這兩名弟子叫到族長這裡,是要商量如何將族人安置到天然絕地中的大事的,下面的話,自然還要族長親自開口才行。
而就在這時。上首的族長全身一震,終於回過神來,全身僵硬的肌肉艱難地動了起來,開口道:“燃刀,你過來。”聲音嘶啞著與方才大相徑庭。
所有人全都吃了一驚。詫異著望向上首。
“族長怎麼了?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李燃刀滿臉疑惑地站起身走了過去,走到近前,斜側著光線,終於看清了這個族長的面貌,矮矮瘦瘦的毫無出眾之處,一身隨意的灰袍。就如一個鄰家的老頭。
此時,這位族長的臉sè艱難地掙扎著,滿是抑止不住的大悲大喜。強行控制著沒有失態,用力壓著心中沸騰的情緒,族長向李燃刀緩緩伸出了抖抖的手:
“你、你是青流海的徒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兄長不是幾千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什麼?”
聽到這句話,室內眾人心中全都轟地一聲震動,都愣住了。
佐非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裡翻江倒海,頭腦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李燃刀是族長失散多年的哥哥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
佐非石都不知自己所說的怪不得是什麼意思了。
迂迴長老眾人也一下子驚的口都張圓了。
他們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剛才聽到青流海與青流河兩個名字依稀有熟悉之感,章族史上兩個最負盛名的族長:章神皇與章地皇,眼前的這位族長就是章地皇啊,名字不就是青流河嗎。
都多少歲月不敢提及這個名字,只知族長與章地皇的這個稱號,卻原來李燃刀尋找的那個弟弟,竟然就是我們的族長……”
這些長老們頭腦中也一片嗡嗡作響。
“那麼這樣說來,李燃刀所說的他的師父,豈不就是傳說中的章神皇了?”
李燃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