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刀心中一動,枯水嶺的進山路頗為難尋,別一不小心走了冤枉路,何不過去探問一下。
邁步行出,向那三個獵人快步走去。
那三人聽到腳步聲同時一怔,轉頭看向李燃刀,一時眼睛眯緊,一人暗暗將放在一邊的刀攥緊,另外一人滿懷戒備,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燃刀未走到近前就微微一怔,這三人雖未啟用氣血,但是李燃刀神識敏銳,堪比神動期,發現這三人竟然都有jīng元勁六、七重的功力,這在入山獵人中已算是實力極強的了。
站定揖手,朗聲說道:“叨擾一下,我入山採藥要去枯水領,路途不熟,想打聽一下要如何走。”
站起那人臉上猶疑之sè更重,低沉著聲音說道:“小兄弟,你要去枯水嶺?那裡向來是趕山者的禁地,山林密險,猛獸出沒,你小小年紀不怕有去無回?”
李燃刀微微搖頭:“族中有人傷病,唯有忍冬藤根方能配藥,聽聞只有枯水嶺方能找到,不得不去。”
為了方便,李燃刀早就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份與前行的理由。
站起之人緩緩點頭:“我確實聽說枯水嶺中有這種植物,小兄弟,你是藥師嗎?”
李燃刀點頭。
火堆旁邊那人聽到這裡,暗暗地將握刀的手收回,站起那人臉上也帶上了笑容,向李燃刀招手:“小兄弟,過來坐,詳細敘話。”
深山之中,一個少年敢入山這樣深,不由的三人不驚疑,聽是藥師方才放鬆一些,卻仍然對其膽大感到驚訝。
李燃刀走了過去坐下,一人笑著撕下一塊熟肉遞了過來:“外山小獸已然無趣,我們哥三個也正要去枯水嶺,一會同走。”
李燃刀笑了笑:“那可太好了。”
他看出這三個獵戶都是藝高人膽大之輩,敢入別人不敢入之地,和他們同行也會少走冤枉路,不過只要進了嶺中,李燃刀仍然會和他們告辭,不想被三人拖累速度。
另一人微微皺眉,緊接著對李燃刀說道:“小兄弟,可說好了,我們只帶你入嶺,進了嶺我們可無法分心照應你周全,到時你就不能再跟著我們了,嶺中兇險,你一切需自已小心。”
李燃刀心中失笑,沒想到兩夥人想到一起去了,點頭道:“那是當然。”
山豬熟了,三人也不怕燙,隨手撕扯,手勁奇大,輕輕一撕一大塊肉就被撕下,放入口中也不見如何吞嚥,幾斤熟肉眨眼間就入肚中。
三人看著李燃刀吃的緩慢,吃不到一半就說飽了,紛紛失笑。
一人朗聲說道:“小兄弟,我也有一個藥師朋友,因此知道你們這一行的不容易,常進山中也要一身本事。你吃的恁少,哪有力氣去攀山躍嶺,更不要說如何應對野獸了。”
李燃刀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修行rì漸jīng深,雖無法辟穀,但是也可做到數rì不吃也不覺飢餓。心中憂思,全無心情吃東西。
那三人微笑搖頭,另一人問道:“崇山,你說的那個藥師朋友,是不是就是逢義堂的常藥師?”
崇山笑著點頭。
另一人用力點頭嘆道:“常藥師要說起來真有兩下子,一身實力比那些jīng熟獵人猶有過之,而最絕的就是其藥術了,傷筋動骨,去痛解毒,無不驗效如神。昨rì我被那隻金線蛇咬傷,餘毒仍未祛盡,中指一片麻木,回去後可得向常藥師好好請一張方子。”
那個崇山點頭:“是啊,昨天真險了,現在想來猶有餘悸,回去後我和你同去找常藥師。”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向李燃刀看來:“小兄弟,你也是藥師,手上有沒有暫時可以抑制蛇毒的草藥?”
被蛇咬那人也向李燃刀看來,不過明顯的沒有報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