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不少人笑嘻嘻地看向李燃刀二人。
李燃刀身材已經頗顯健壯,一身勻稱的肌肉中蘊含著飽滿的力量,蕭聽風身材修長,搖曳婀娜。
李燃刀苦笑道:“師兄,上次和你比試,我只是行險僥倖勝你一招罷了,這次大比考的是綜合實力,燃刀誠惶誠恐,哪敢再和師兄比較。”
蕭聽風再次嬌嗔地橫了李燃刀一眼:“你這個師弟,就是嘴甜。來,我給你介紹金劍榜上的其他師兄師姐……”
話還未說完,臺下遠處一聲豪爽的朗笑,一個身材壯碩的灰衣金劍傲然從人群中行出,龍驤虎步,隨便一邁就是丈餘,幾步就走到臺上,也不做勢,輕輕一步邁出去,眨眼間就來到了緩臺之上。
李燃刀轉眼望去,就見這個金劍弟子身上彷彿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左顧右盼中渾沒將天地英雄放在眼中的狂傲。
李燃刀還注意到,就連那些金劍弟子看向這人的眼神中,都隱隱地流露著熱切。蕭聽風整個人彷彿都痴了,目光中全是璀璨晶瑩之sè。
那人哈哈朗笑道:“各位師弟們來的都早,今年我卻來晚了,大家這兩年可都好?”
緩臺上轟地一聲應和,不少人蜂湧過來將那人圍在zhōng yāng。
李燃刀暗暗羨慕,微笑點頭。有些人天生就是整個舞臺的主角,隨隨便便的出場就能牢牢吸引所有目光與注目。這名金劍豪爽大氣,開朗活躍,只是一個出場,一句問侯就將全場的氣氛挑動了起來,這樣的人格魅力李燃刀自問不及。
輕輕扯了扯蕭聽風的衣袖,將他從迷醉中喚醒過來,李燃刀低下聲音問道:“師兄,這人是誰?好有人緣的樣子。”
蕭聽風媚眼都瞪圓了,愕然轉頭看向李燃刀:“師弟,你連他都不認得?唉,也不怪你,你方入山門才幾天。記好了,這個人叫流若空,咱們灰衣金劍榜上首席弟子。”
李燃刀這才忖然。
原本是金劍第一,怪不得如此大氣。
蕭聽風眼神再次向那邊看去,一雙媚眼都呈彎彎的形狀,真心讚歎道:“唉,若空師兄說起來,可真真實實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燃刀,你也知道,咱們金劍榜上,眾金劍弟子實力分野並不是太大,名次也常有變動,但是若空師兄卻在金劍首席位置一坐就是兩年半時間,這個紀錄誰人能及?
燃刀,你是沒有見到若空師兄的滾雷劍法啊,一經施展真如天雷滾滾,天地間的氣場都被他一個人佔據,那才叫威風霸氣,所向披靡呢,你若親眼見過那樣的劍法,你才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什麼才叫做豪情萬丈!”
蕭聽風不吝溢美之詞,李燃刀卻不禁苦笑,他真有些擔心這位蕭師兄的心理取向了。
流若空那邊,眾人不知談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豪爽的笑聲不斷,這時緩臺另一側卻倏忽間一靜,一動一靜,兩廂形成鮮明的對比,大笑眾人也情不自禁轉頭看去,緩臺那個方向,一位秀美清豔的女人緩緩邁步,慢慢走上臺。
一襲秀髮在頭後輕攏,卻自有一番別緻的風韻,眼眸如水,彷彿能一下子看透別人的內心。
周圍不少人情不自禁散開一條路,有些人苦笑,悄然抽身退後更遠。
她身邊沒有人敢大聲言笑,緩臺上,這個女人與流若空那方向一時形成兩個完全不同的氣場。
如此與眾不同之人,自然引起李燃刀的好奇:“聽風師兄,這人是……”
蕭聽風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低聲介紹道:“這是金劍榜排在第三位的長孫虹。哼,自以為美的空靈,眼高於頂,其實長的還不就是那樣,平時傲然視物,也不外乎才金劍第三罷了。”
李燃刀聽這次介紹與先前對流若空的介紹是孑然不同的兩個口吻,不禁愕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