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悠閒的說著:“皇兄好福氣啊,後宮佳麗三千,只是每個都要雨露均霑也是怪累人的。”
離漾並未因他的打趣而動怒,淡然一笑:“這就是做皇帝的苦惱,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左擁右抱豈不是更美哉。”離辰逸調侃道。
離漾的手指叩著棋盤:“我冊封了念清歌為婉昭儀。”
“喔?”離辰逸佯裝驚訝的模樣,挑眉看著離漾:“看來皇兄是對她心動了。”
沉默不語的離漾許久未說話,似乎在考量離辰逸的話,他從未想過‘動心’這個問題,今日,離辰逸不經意提出的問題讓他的心猛縮了一下。
“還未到動心的程度。”離漾清冷的說:“只是覺得她長得很美。”
離辰逸邪魅一笑:“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話說著,眸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出神的離漾。
離漾凝了棋盤良久,舉起一顆黑子,腦海裡回想起在玄朝殿初見隔空撫琴的樣子,將話題轉移:“來談談正事。”
“皇兄請講。”離辰逸腰板挺直:“臣弟洗耳恭聽。”
離漾將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邊疆最近動盪不安,大臣們上奏說他們集體抗議繳納稅銀,朕想派臣弟去邊疆一趟打探一下情況。”
“邊疆?”
“恩,你準備好以後明日啟程。”離漾強勢的下達了命令。
離辰逸怔愣一下:“好。”
*
午膳後的念清歌有了些倦意,懶懶的靠在軟榻前,微閉著雙眸,耳畔只聽見閣窗外好似有鳥兒清脆的叫聲。
起初她以為是個夢,後來那聲音愈發的清晰,愈發的脆耳,她耐不住強大的好奇心,穿上木蹄鞋披了一件披風走出內殿,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她精緻的臉蛋兒上,視線落在中央的水池石板上,上面有一隻金絲籠,她快步走過去,裡面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歪著小腦袋圓溜溜的望著念清歌。
“你怎麼在這裡呢?”念清歌奇怪的自言自語:“是誰把你落在這裡的?”
那隻鸚鵡撲騰著翅膀,沙啞的嗓子重複的蹦著兩個字:“王爺,王爺。”
“王爺?”念清歌重複道,盯著鸚鵡:“王爺來過?”
“王爺,王爺。”那鸚鵡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它使勁兒的撲騰著自己的翅膀,念清歌閃躲著,再看它,那籠子的底部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紙條,念清歌左右環視了一圈,纖細的手指伸進籠子的木欄裡,將紙條夾了起來偷偷的塞進了袖袍裡,而後將那金絲籠拎到了屋子裡。
正在擦瓷器的沛柔見狀,好奇的問:“小主,這是哪兒來的鳥啊?”
“是鸚鵡。”念清歌糾正她:“給它弄點吃的,再弄點喝的。”
“小主,它吃什麼啊?”沛柔追問道。
這可把念清歌難倒了,她撓撓腦門兒:“吃。。。。。。”
“王爺,王爺。”那鸚鵡活蹦亂跳起來。
念清歌驚愕,伸出修長的手指頭指著那鸚鵡,警告道:“閉上你的嘴巴,你若是再亂叫,我就拔光你的羽毛。”
鸚鵡老實的站在那裡。
“沛柔,你方才聽到了什麼?”念清歌盯著她驚愕的神情問。
沛柔擺擺手:“奴婢什麼也沒聽到,奴婢去給鸚鵡捉蟲子去。”
“去吧。”念清歌滿意的回了內殿。
窗紗撂下。
念清歌舒適的躺在了美人榻上,展開折成了好幾摞的紙條,剛勁的字跡映入她的眼底:“本王應皇兄命令去了邊疆,不要太想本王,數日後歸來,若實屬思念本王就喂好本王的鸚鵡,不許虐待本王的鸚鵡,聽聞邊疆的公主是個絕色美人。。。。。。”
將小紙條揉成了一個球兒,原來那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