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朝四周望了一眼,只看到了池面上的浪花,總以為是石頭墜入了池中,也沒多想些什麼,繼續收集清晨的露珠。
清晨的池水冰涼刺骨,離漾著著單薄的龍袍泡在冰冷的水中,幸虧他通水性,這回可倒好,念清歌不但看不著了,還把自己弄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離漾全身溼漉漉的從池中爬了上來,轉眼一看,念清歌早已不見了蹤影,心中懊惱不已,又失了一個看她的機會。
崔嬤嬤在不遠處等著念清歌,見念清歌朝她走來,急忙上前扶著她:“小主想收集露珠讓奴婢來就好了,何苦自己一個人出來呢,小主的身子才剛剛好。”
手心裡捧著絲絲涼的瓷瓶兒,念清歌幽遠的視線收回:“也是趁著早晨這會子沒多少人出來透透氣,要麼還不知道會聽到什麼難聽的話呢。”
崔嬤嬤一愣:“小主不要聽就是了,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又不是聖人,怎能做到充耳不聞呢。”念清歌輕嘆口氣:“能躲著儘量躲著,我不想招惹那麼多事了。”
“小主。。。。。。”崔嬤嬤凝著她,念清歌的背後浮出了一抹金黃色的朝陽,將她的側顏映照的美若仙子:“小主真的不再去找皇上解釋解釋了麼?”
“不了。”念清歌聲音消沉,刻意轉移話題:“崔嬤嬤給我做一些清火氣的花茶吧。”
“好。”
二人在宮人變多之前一同回到了琉璃殿。
琉璃殿的門再次緊閉。
離漾最狼狽的時候莫過於現在,他氣急敗壞,滿腔怒火的回到了玄鳴殿,德公公因昨夜睡得晚所以睡的特別死,離漾踢了踢靠在檀木門口的他,聲音沉冷,袖袍上的水全部濺在了德公公的臉上:“起來,給朕更衣。”
一個激靈把德公公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溼漉漉的離漾,道:“皇上沐浴了啊?怎麼不叫奴才呢?”
離漾一聽這話,氣的五孔冒煙:“滾!”
是夜。
離漾忽冷忽熱的窩在龍榻上,裹著兩層錦被一個勁兒的打噴嚏,太醫們圍了一圈,開了各種各樣的藥材,離漾大掌一揮:“朕只是涼著了,用不著開這麼多藥材。”
太醫們全體反駁:“皇上乃萬尊之軀,定要注意啊。”
離漾懶的聽他們廢話,只好隨他們去了。
他焦躁的性子始終得不到緩解,德公公說話都得掂量著來,他趁離漾翻身歇息的時候偷偷出去了一趟。
大約一炷香的時辰。
德公公恭敬的佇立在離漾面前,道:“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
離漾一聽勃然大怒:“德公公,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把你打發到辛者庫去。”
德公公苦著臉:“皇上,敬事房的人候著呢,皇上見一見。”
“不見!”離漾道。
“皇上,奴才求您了,翻一次牌子吧,奴才甘願去辛者庫。”德公公苦巴巴的說。
“宣!”離漾冷冷道。
德公公喜笑開顏的讓敬事房的人進來,還是昨兒那個小公公,他雙手哆嗦的鼓起勇氣抱著必死的心總算進來了。
看著離漾那凝著暴風雨的臉色,他腿一軟跪在地上,賤兮兮的聲音帶著哭腔:“皇。。。。。。皇上,請翻牌子。”
離漾伸長了手臂將蓋在上面的一層珊瑚絨綠步扯掉,他那雙黯淡冰冷的眸子立刻變得熠熠生輝,面容有些喜悅的鬆動,但是卻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話語依舊冷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只有婉昭儀一個人的綠頭牌。”
那敬事房的小公公按照昨兒個德公公教他的話解釋:“回皇上,昨兒個。。。。。。昨兒個那些綠頭牌不是。。。。。。不是都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