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不想正面回答念清歌的話,她急急地說:“奴婢。。。。。。。奴婢就說小主的身子不爽利。”
“不用了。”念清歌聲音平平,一絲絲波瀾也提不起來,小手抓著塌沿兒爬了起來,她攏了攏自己的髮絲:“若是我不去,她們想來又該說我是嫉妒心作祟了,我不想有那麼多事,罷了,還是去吧。”
“奴婢為小主梳妝更衣。”崔嬤嬤扶著念清歌來到了妝奩前。
雕花的銅鏡內,念清歌有些泛白的小臉兒融在了鏡中,撥開額前細碎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那雙杏仁的大眼睛總是溼漉漉的,精緻的小瑤。鼻,如花瓣兒的香唇,她的指尖撫過自己消瘦的輪廓,話語輕的如蒲公英:“不必濃妝豔抹,莫要讓她們說我搶了離貴妃的風頭。”
“好。”崔嬤嬤心疼的應著。
懶起畫峨眉,濃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粉白染暈的醮紗長裙拂在了念清歌曼妙的曲線上,淡白色的絲帶將她纖細的腰肢束起,不盈一握的小腰惹人憐愛,纖細的手腕挽著一塊兒玉鐲子,搖搖晃晃,恍若能掉下來,她心裡一煩,乾脆將鐲子脫了下來扔到了妝奩上。
細碎的流蘇插在整齊的髮髻上,映襯著她仙氣十足。
秋,真的要來了。
踏出琉璃殿,一股子清涼的秋風撲面而來,夾雜著前一天的雨水的香氣,泥土的味道清新怡人,單薄的大氅披在唸清歌瘦小的身上,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絢麗。
宮廷晚宴十分熱鬧。
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朝歌夜弦,珍饈美味。
橘色的燭光形成了一條炫目的河流流淌在晚宴上,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踩騰雲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右邊是一襲鳳尾服的皇后,她端莊的面容上凝著不大自然的微笑,眼底是黯淡的神情,但是她卻依然表現出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
念清歌望著她都替她感覺到累。
恍若有一道火辣辣的視線在注視著她,循著視線望去,離漾的左邊坐著的正是滿面*的離貴妃。
她早已不同於往日了。
猶記得當初,離妃總是著著白色的長裙,性子淡淡的油走在宮中,雖然那時是她裝出來的,最起碼錶面上讓人看著舒服多了。
但是現在。。。。。。呵。。。。。。
心臟是靠近左邊的,而她恰巧坐在離漾的左邊,寬大的蝴蝶袖袍遮住了自己的手臂,但是也不難看出她正在親暱的挽著離漾的胳膊,尤其是在看到念清歌時挽的更緊了,恍若在故意做給她看。
她淡淡的一笑:忽然覺得離貴妃的做法十分無聊和幼稚。
離貴妃果真是今夜的正主,她一襲妖豔的紅裙,眼尾處勾著長長的鳳尾線,面容化的是高傲的貴妃妝,紅色的唇瓣兒如鮮血一樣滴在她的唇上,看起來和她清秀的面容十分不搭調。
她一點也不適合紅色,念清歌暗自思忖。
忽而想起靜竹公主了,她總是喜歡穿著火紅色的長裙,歡快如燕子穿梭過御花園,她是那麼的美,如一個紅色的精靈。
也不知,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婉貴嬪妹妹來了。。。。。。”倏而,耳畔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循聲望去。
竟然是高高在上而坐的離貴妃,她如春風的笑意在唸清歌眼裡十分的虛偽,彷彿在向她炫耀,離漾的視線也跟了過去落在唸清歌的身上。
二人的視線如火花撞在了一起。
糾纏不清,情愫複雜,離漾和水若離交疊的手臂如此刺目,睫毛微抖,念清歌朝他們一拂身子:“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離貴妃。”
“起來吧。”離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