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辰逸幽深的眸底劃過一抹刀光劍影,他怒氣的將自己的劍拔出,劃過離雲鶴飛揚的髮絲,削去了一縷髮絲,髮絲迎風飄走:“你來作甚!給本王滾!”
二人劍拔弩張的凝著對方。
靜竹被這一幕驚愕住了,拉著馬韁繩揚起鞭子阻攔在他們中間:“你們別吵了。”
“閉嘴!”離辰逸嗆聲。
她噤了聲兒。
“本王今日來的沒錯,你待靜竹一點也不好。”離雲鶴望著消瘦的靜竹,心沒來由的窒息。
“呵——”離辰逸冷嘲一聲,眯起危險的眸子:“本王待她怎樣幹你何事?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
是啊。
他們早已拜堂成親了。
離雲鶴的心裡劃過不甘,離辰逸雖然隨了當初自己的計劃和靜竹一同去邊疆,但是他為何一點也不滿足,一點也不高興。
心如撕裂般拉扯那麼疼。
他不想與離辰逸多費口舌,徑直朝靜竹的馬兒奔去,大掌敏捷的握住了靜竹的韁繩,將她的馬兒朝他的方向一拽,他焦灼的眸子定定的凝著靜竹:“靜竹,他這樣待你,你還要帶他回邊疆麼?你還要當他的王妃麼?”
“雲王爺,你胡說些什麼,快回去。”靜竹公主膽戰心驚的看著離辰逸黯黑的神‘色’,小手去扯離雲鶴手裡的韁繩。
離雲鶴無視離辰逸的冷眼,死死的拽著那韁繩,目光灼灼的凝著靜竹,滿眼的期待,口‘吻’堅如磐石:“靜竹,只要你願意,本王願意帶你走,願意給你幸福的生活,靜竹,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自打靜竹公主和離辰逸成親後,原本離雲鶴以為自己能夠釋懷,能夠漸漸的忘卻,但是他的心恍若被刀子狠狠的挖了一個‘洞’似的,血流不止。
心中無數的意念告訴著自己:不,不能這樣放靜竹走,否則,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於是,他快馬加鞭,待那些護送的御前‘侍’衛們離開後,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離辰逸的眸子深了幾分,聲音如寒夜的冰涼:“不要‘逼’本王!滾!”
“雲王爺,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吧。”靜竹公主急的快哭了,萬萬沒想到離雲鶴竟然如此大膽。
“靜竹,你好好考慮,本王只要你一句話。”離雲鶴意念十分堅定!
離辰逸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凝著靜竹。
夜‘色’的冷霧染著靜竹如蝶翼的睫‘毛’,她的睫‘毛’顫抖,毫無感情的看著離雲鶴,眼底一片冰冷:“雲王爺,我靜竹這一生只跟這離辰逸,無論結果怎樣,我一點也不愛你,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走吧,你走,趕緊走!”
每一個字如針深深的刺在離雲鶴的心口上。
他暗淡的眸子如墨黑的天際,面容是那濃濃的失望,他的身後恍若展著一雙翅膀,而那雙翅膀也隨著靜竹的話而折斷了。
“。。。。。。好。”離雲鶴的喉嚨如塞了一塊兒石頭,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字。
韁繩緩緩從手裡鬆開,靜竹公主將韁繩蠟燭,上面還蘊著他的溫度,離雲鶴緩緩的將馬兒掉轉過頭,深深的凝著靜竹,千言萬語,卻只化成兩個字:“保重。”
斜陽西下難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
皇宮。
上官萱兒的‘性’子不同於上官柔兒,她浮躁的‘性’子讓離漾有些心煩,離漾著著月白‘色’的中衣倚靠在龍榻上,裹著錦被的上官萱兒在錦被裡快悶死了,可是仍不見離漾有所動作,她掀開錦被的一角,聲音嬌柔,羞澀的凝著離漾:“皇上。。。。。。”
離漾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下腹緊繃的燥熱感,眉宇一簇,他掀開錦被,下了龍塌對上官萱兒淡淡地說:“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