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窒息的難受,臉憋得通紅,不住搖頭,不知作何回答。
“月信,你的月信來了沒有?”皇后蹲下身子,甩開金鈴的衣領,緊緊抓住金鈴的肩膀搖晃。
金鈴雙手撐地,深深低下頭,嚇得哭了起來。
“啪”一記狠厲的耳捆子打在金鈴的臉上,金鈴被打倒在地,不敢起身,也不敢動,就趴在地上不住落淚。
“下賤——”
皇后氣得不知如何謾罵才能發洩心中的氣憤,又不住捶打起金鈴來,痛得金鈴小臉緊皺。
“下賤的東西!!!如今肚子都大了!!!”
金鈴哪裡還敢求饒,只會“嗚嗚”的哭。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不想老天爺不放過她,讓她珠胎暗結。
皇后打得累了,也跌坐在地上。滿地的狼藉,她無力地撐著身子,悶悶地狂笑起來。
“怎麼辦啊娘娘……”金鈴見她怒氣稍消,哭著無助地問。
“打掉打掉!還能怎麼辦!”
“好好好……只要娘娘息怒,奴婢……奴婢這就去找藥。”金鈴在地上爬,欲爬出去解決肚子裡的累贅。
“你想被闔宮皆知?!還不滾回來!”皇后一把揪住金鈴的頭髮,痛得金鈴趕緊又爬回來。
金鈴知道,在皇后眼裡,所有的奴才連狗都不如。而她只是一隻稍微得點寵,稍微稱心的那麼一隻狗而已。
“待你的姦夫明天來把平安脈,讓他給你配一副打胎藥,儘早解決這個孽種!”皇后丟棄金鈴凌亂的長髮,氣沖沖地離去。
金鈴倒在滿地狼藉之中,眼淚不知怎的,好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滴一滴砸在可以照見自己狼狽模樣的青石磚面上。
手不由自主,輕輕撫摸向小腹。平坦的小腹內,已有一個生命開始孕育……這是一個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
孫如一送肖婷玉只到延瑞宮宮門口,便告辭。
“微臣還要去朝華宮請脈,就送娘娘到這裡了。”
“孫太醫請便。”
肖婷玉禮善一笑,美麗的臉上不見絲毫異樣,目光也不曾與孫如一有過任何碰觸,更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分分秒秒停留。
轉身走向硃紅宮門,隨後命冬霜將宮門關上。
厚重的門,阻隔了門外一身靛藍色朝服的孫如一,連帶心底那份不忍的割捨也一併阻斷。
就在宮門關上那一刻,肖婷玉臉上所有淡定平靜瞬間崩潰瓦解。手緊緊抓住冬霜的手腕,需要憑藉冬霜的支撐才能勉力走回寢殿。
她屏退多餘的宮人,從最底層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那是一個環形玉佩,玉質晶瑩剔透,但與宮中的奇珍異寶比起來,只能算不值錢的下等貨。她卻將這樣平凡的一塊玉,當成珍寶一樣在手心中細細撫摸。
冬霜知道肖婷玉的心思,只微乎其微地嘆口氣。
“娘娘,喝點薑湯吧,驅驅寒。”冬霜將熱騰騰的薑湯放在桌上。
就在冬霜關上宮門的那一刻,孫如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對她交代了一句。
“雨天陰寒,熬些薑湯給娘娘。”
望著孫如一躬身離去的背影,冬霜只嘆,造化弄人,好好的一對鴛鴦就這樣生生被拆散了。
殘月請了雲離落用晚膳。
外面一直下著雨,她沒抱太大希望,不想他居然打著傘來了。
皇上來朝華宮用膳,可喜歡壞了朝華宮的宮人。眼見著貴妃娘娘越來越得寵,看那些不正眼瞧朝華宮的小蹄子,日後見了朝華宮的人還不巴巴地奉承。
小廚房煮了最精緻的佳餚,還備了一壺好酒。
在哪裡用膳不要緊,吃什麼美味佳餚也不打緊,唯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