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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皇后在高位上靜坐壁上觀,雲離落又在內殿沒有出來,眼下只有楊晚晴可以做主讓人將殘月安置到偏殿去。

“只是……吐口血而已,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殘月看了眼守在身邊的寒刃,他緊張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吐血的人是他般。殘月雖然毫無氣力,但還是笑了。

“別說話!好好調理氣息,太醫這就診脈。”寒刃溫柔的聲線裡略帶嚴厲,聽得殘月心頭暖暖的。

孫如一細細把過脈,說是急怒攻心,導致吐血。

楊晚晴坐在殘月床邊,安慰地拍了拍殘月的手。嘆息一聲,不禁抹了抹眼角,“該是多大的火氣,才會導致吐血啊。這樣折磨著自己個的身子,保必呢。”

殘月不言語,反倒覺得那口血吐出來之後,身心都順暢了許多。無力的目光落在站在殿門口的金鈴身上。她的肚子稍微有了點點隆起,快三個月了吧。

服了藥,心口的悶痛漸漸好轉,臉色也逐漸有了些許紅潤,不再蒼白得嚇人。

外面的細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寒風瑟瑟,秋天徹底的來了。

有被雨水打溼的落葉隨著殿門被人推開卷了進來。

殘月想到外面將是一副淒涼落敗的景象,不由得又傷懷起來。閉著眼假寐,夏荷怕她冷,送炭盆進來。見她睡著,放下炭盆就出去了。

殘月病著,寒刃哪裡肯離宮去。皇上一直沒有露面,肖冀身為大將軍王,重要朝臣之一,也有責任留下來招待使臣。

肖冀沒有出宮,顧清語也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

蓮波命人收拾了房間,安排各位住下。

夜裡,顧清語想到肖冀那般注意彎月公主,又命他去找孫如一前來診治。向來冷峻的肖冀,對女人一直都是副不屑又鄙夷的嘴臉。他經常說,女人是禍水,能不沾染,儘量遠離。若不是為了肖家香火,不得不納兩個小妾生個兒子,只怕他要單身一輩子。

幾次偶然發現肖冀反常,實在令顧清語費解。

窗外秋雨瀟瀟,正是文人墨客喜歡的蕭條風雅景緻。撐了傘,打算去院中亭樓小坐,不想卻遇見夏荷站在門外,猶猶豫豫好像要敲門的樣子。

“啊……”夏荷沒想到門會被開啟,驚得叫出聲,又趕緊捂住嘴。

“夏荷姑娘?你怎麼在這?”顧清語文質彬彬地問道。

“我我……我是……”夏荷已紅透整張臉,“謝謝你剛才陪我一起去太醫院。不然……憑我一個廢妃的貼身婢女,根本請不來太醫。”

“舉手之勞而已,夏荷姑娘何必客氣。”顧清語見有雨水打溼夏荷露在外面的裙角,又礙於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顧清語有禮道,“姑娘可還有其他事?夜裡寒涼,也不方便請姑娘進來,姑娘切莫著了涼才好。”

只是客套的關心話而已,卻在夏荷心裡激起一絲絲感動。趕緊掏出懷裡的毛筆,雙手遞給顧清語。

“這是你的毛筆吧。那天被我拾到了,一直想還給你,卻沒有機會。”

顧清語感激萬分地接過毛筆,痴痴望著毛筆的眼裡竟然浮現一層水霧。

“多謝姑娘……這毛筆是顧某進京趕考那一年,家父親自做來供我答試卷……後來,我高中,父親卻……撒手人寰。”說著,顧清語眼中的晶瑩越積越多,就在快要滿溢的時候,他笑著揮散眼角的淚光,對夏荷極為感激地做了一個長揖。

“再次謝過姑娘。顧某還以為丟了解這支筆,為此惋愧許久。”

“快別客氣!我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夏荷想去攙扶他起身,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只好退後一步,無措不已。

“姑娘之恩,顧某非言語所能答謝。”顧清語總覺得道謝太輕薄了,想了想,拽下腰帶上掛著的玉佩,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