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上次跟你說了那麼多,你能明白。不想你更糊塗了!白白浪費了我的苦心,叫我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舉!”楊晚晴將燕窩粥倒到痰盂中,丟了碗,擦了擦手。
丟下擦過手的帕子,她惱怒地離去。
就在楊晚晴欲推門而去時,殘月喚住了她。
“我不想辯解,也不想解釋。只是想說,我心好苦。”
“是你太較真兒了!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越較真兒,只會將你和所愛之人越推越遠。”楊晚晴轉身,望著殘月迷茫的樣子,她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今早,她去坤乾宮看過雲離落,她是以請旨將執掌六宮之權交還給皇后之名才得以見到他。她用了巧妙的說辭,一來不讓皇后以為她貪戀權利,不放手大權。二來又讓雲離落不下旨,依舊將執掌六宮之事交由她處理。
她不是貪迷權勢之人,若她將此大權放手,那麼日後她在宮裡將無立足之地。她清楚,皇后會想盡一切辦法,置她於死地。
就在她得了雲離落明確旨意後,離去時,亦看到他看向窗外迷茫又靜默的神色。那樣寂寥的神色,好似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悽清一片。
她知道,一個人一旦失去了他的心,他的靈魂也不復光鮮。
她好心疼他,好想幫他找回他的心,找回他的靈魂。
所以,她一次次,不顧對方不冷不熱的臉色,鍥而不捨來眯化那個同樣驕傲不可一世的人。
殘月端端地看著楊晚晴,抿緊的唇,微微動了動,似要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你若真心愛他,那麼就愛他的一切。”
“連帶他……左擁右抱,也一併愛麼?”殘月顫抖的聲音,眼淚珠掛著眼角,搖搖欲墜。
“他是皇上!從不屬於一個女人!你要清楚,你愛的男人,是君王,不是平凡百姓男子。即便平凡百姓,也有三妻四妾的。只要他的心是你的,何必計較他身邊躺著的是哪個女人。”
殘月又看向窗外,這一次徹底沉默了。
肖婷玉很少很少出門,今天不知怎的,下著淅瀝瀝的細雨,卻想出門走走。
冬霜是肖婷玉的陪嫁,打小就伺候她在身邊,多少知道些她的心事。
她想出門,冬霜也不多問,就跟在身旁為她撐傘。
太醫院與後宮隔著一扇經常緊閉的月亮門。往日,那門上著鎖,除非後宮有人病了,守門的太監才會將鎖開啟。近日,貴妃娘娘重病臥床,來來回回熬藥,又是請平安脈。守門公公為了方便,就將鎖整日開著,但門依舊還關著。
月亮門旁,假山嶙峋,翠竹橫生,野花斑駁。
肖婷玉就站在假山旁側,看著那翠竹中色彩單薄的野花發呆。
“娘娘,在等人嗎?”冬霜很小聲問。
肖婷玉搖搖頭。她沒有在等人,也不想等誰。只是想在這裡站一會,這裡離他很近。
站了許久,油紙傘的傘骨上滴滴嗒嗒下成串的雨珠子。
下著雨的天,即便是夏季,還是冷的。
肖婷玉站得涼了,正要回宮,不想緊閉的月亮門被人推開。孫如一帶著跟班的太監,從月亮門的另一邊走進來。
“參見玉妃娘娘。”他見到肖婷玉,趕緊躬身行禮。
肖婷玉望著他躬身行禮的頭頂,心頭略微有些疼,笑道,“我從不當自己是娘娘,孫太醫又何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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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做你的女人
“娘娘如今貴為妃位,微臣自當恪守禮數,絲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