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時間,這樣能更持久些。
江軒小心的將老太爺扶起來靠在祁福身上,“你頭低一點。”
祁福聽話的忙低了頭。
將人擺弄好後,江軒將金針準備妥當囑咐道:“大概要一盞茶時間左右,你要是撐不住了提前說,不要勉強,要是施針時你動了扎錯地了受罪的就是老太爺。”
“一盞茶時間我撐得住,大夫儘管放心下針。”
江軒沒有再多說,頭上施針最是危險,也最是耗神,比平時三輪針還要累,他不敢掉以輕心。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一輪針走下來,兩人都累得不輕,大冷的天祁福面前的地上居然有了一塊溼印,脖子那一塊的衣領隱隱有著水漬。
江軒額頭上也是溼漉漉的。
拔了針,將人又移回去,江軒聲音裡掩不住疲憊,“今天先這樣,等藥買回來後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我會每天過來給他施一次針,需要連續十天。”
祁福半邊身子麻了,一時間竟沒能站起來,將大夫說的記牢了,又問,“老太爺何時能醒?”
“三天之內是別想了,三天過後看情況。”
“人不醒老太爺能吃什麼?總不能什麼都不吃,可怎麼撐得住。”
“拿根老參吊命吧。”收好金針,扣好藥箱,江軒提起來往外走,說出來的話絕不好聽,“大過年的我就不開口要診費了,十天後一起結,對了,別讓你們家老太太洩了那股勁,她那身體受不起了。”
祁福心急之下拖著半邊麻的身體就一歪一歪的跟了上來,“麻煩您再給老太太看看,祁家實在是,實在是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江軒冷笑,“祁家不是挺能的?折騰完這個折騰那個,好好一個孫子要逐出家族,華三雖然心善卻不好欺,你們就乾脆容不下,沒了他們,你們祁家靠什麼支撐?”
內外室相連,這話外面的人也都聽到了。個個臉上都不太好看,江軒也不在乎,現在的祁家就像個瘸子,自己都要走不穩了,想再對付別人也得估量估量承不承得起後果,說不定對手還沒如何,自己就先倒了。
“你說什麼呢,別仗著自己曾經救過太上皇就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祁家沒了他們還是祁家,祁家不會倒。”
江軒看都不看說話的祁二爺一眼。話也像是沒聽到一般,淡淡的道:“華三臨行前在碼頭上還和我說要是祁老太爺有點什麼事叫我一定要援手,那丫頭就是驕傲了些。真要比品德,你們祁家差遠了,祁家要是由她掌家,那才是你們的福氣,可惜你們自己將這福氣趕跑了。”
像是覺得難得來一次。不把人刺激狠了對不起自個兒似的,江軒說得一點不留情。
提著藥箱卻沒有往外走,而是來到老太太跟前,從藥箱裡拿了塊極薄的絹帕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隔著帕子給她把脈。
待他收回手,祁中然就迫不及待的問。“如何?”
“人老了毛病本來就多了,偏老太太天天還要勞心費神,能撐到現在都說明老太太底子好。”拿了筆紙出來寫藥方。江軒看老太太面沉如水的模樣又加了一句,“藥治的是病,但要是自己一個勁兒的往死裡折騰,仙丹也救不了。”
老太太苦笑,她倒是想撂開手。可現在的祁家,誰能接手?交給誰她又放心?
江軒一走。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凝滯,明明是團圓的大年夜,卻因為老太爺的突然倒下而亂成一團。
毫無疑義,老太爺是祁家的主心骨,現在主心骨倒了,他們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老太太揉了揉額角,抬頭鎮定的道:“祁福,你去庫房找找看有沒有上好的老山參,拿來給老太爺用。”
“是。”
視線在眾人臉上環伺一圈,難得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