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澤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了。
樂恩澤一看就是養不熟的哪一種,對待這個名義上的妹妹,還不及對待葉玫一半親切。
不過這個妹妹倒是對哥哥異常的用情,有著勇攀冰山一百年不動搖的頑強毅力,就連吃飯時也刻意坐到了樂恩澤的身邊。
伊林夫人看著自家的冰山兒子,居然主動拉著那個中國古典娃娃一起上桌吃飯就很是驚詫了。
在她的理解看來,兒子的性感小玩物,放在臥室裡,或者是打扮得漂亮些放在客廳裡就好了,這種家庭式的聚會,是不需要外人出現的。
可樂恩澤既然拉著小姑娘來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兒子從小不是在自己身邊成長的緣故,她對兒子簡直是一邊倒的寵溺,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的勁頭,所以也是禮節性地朝著郝遙雪點了下頭。
當兒子主動紳士地為女孩拉起椅子讓她坐下,又不停地往女孩的碗裡夾著小菜時,饒是涵養極好的夫人,也差一點把酸奶油噴得滿桌子都是。
天啊,這還是她的小安德烈了嗎?那個不近人情,有將近十五年沒有叫過她一聲媽咪的安德烈?
這次伊林夫人倒是很仔細地打量了那個女孩子,雖然很漂亮,但是兒子以前的那些女伴裡更漂亮的也不是沒有,再嬌豔的花兒也不見兒子如此這般的憐香惜玉啊?
可要說兒子嬌寵她,也不對啊,為什麼她跟他的保鏢私下打聽到時候,聽說那個女孩被兒子欺負得很慘,經常偷偷哭泣呢?
有些搞不清狀況的伊林夫人決定還是穩妥些,同遙雪說起話來愈發地和顏悅色。
遙雪落落大方,有禮貌地回答著伊林夫人的問話,最後倒是樂恩澤有些不耐煩了,半抬起眼皮,平靜地說:“媽,你老這麼問話,她就吃不上飯了。”
雖然兒子打斷自己的話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可伊林夫人已經被兒子的那一聲“媽”叫得心神盪漾了,滿屋子的玫瑰花,都比不得夫人臉上正在綻放的那一朵大。
心情大好的伊林夫人連忙吩咐一旁的管家,把遙雪明顯很愛吃的英式酸黃瓜挪得近些,
眼看著這個中國女孩不費吹灰之力,就俘虜了母親和哥哥的心,一旁的伊琳娜簡直都要把嘴裡的銀勺咬碎了。
她決定將哥哥的目光從女孩的身上拉回到自己的身邊,於是特意舀了慢慢一勺的魚子醬,放到了樂恩澤面前的磁碟裡,然後說道:“安德烈,嘗一嘗這個黑魚子醬吧,顆粒飽滿鮮嫩得很……
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已經招手吩咐身後的侍者過來撤盤子了:“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你自己吃吧,不要給我夾東西,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做。”
伊琳娜的臉都要跟魚子醬一個顏色了,她明明聽廚房說昨天早上給住在城堡西側的樂先生送去了整罐的魚子醬,因為很愛吃的緣故又接連要了兩罐呢,所以她今天特意吩咐廚房準備的這道菜,知道他有些潔癖,給他舀醬用的湯匙也是身邊的侍者新拿過來的……
可是哥哥還是這麼毫不留情地回絕了自己,一時間伊琳娜藍色的大眼睛裡再次蓄滿了淚水,我見猶憐。
遙雪此時心裡也是一陣的腹誹咆哮……不愛吃?是誰昨天吃了整整幾大罐?
這個變態果然精分得厲害,。也怪自己昨天無意中說了一句想品嚐一下瑞士的魚子醬,男人便吩咐廚房拿來。可是根本不是正經吃的好不好?
好幾罐的魚子醬盡數塗抹在自己裸著雪白肌膚上,美其名曰有美容面板的功效,然後又下流噁心地將自己按在了桌子上,如同面對一道饕餮盛宴辦,將身上的那些堪比黃金的魚子醬慢慢地用舌尖一點點地品嚐?
想到這,遙雪突然覺得那些昔日無比鮮美的魚子醬果然難聞得很。
這個男人似乎成功地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