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亦摸著昨天被段續笙摸過的嘴角時而皺眉時而輕嘆,更甚的是唇角還會時不時勾上那麼一勾,像是笑又不像。
直到眾人散去,衛柏餘搬了椅子坐到湛亦身邊,盯著他這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像是懷春的愣頭小子。
“王爺,你莫不是讓那個小混子非禮了吧?”
對湛亦,衛柏餘可是瞭解的,別看他打仗精著呢,可在情|事方面白紙一張,連女人小手都沒摸過,那廣寧王長得不男女,又會魅惑男人,聽說還和湛亦稱兄道弟,這葫蘆裡指定不是好藥!看看吧!這才早回去一天湛亦就成了這副模樣,不知道那小混子使了什麼媚術呢!
湛亦聞言一震,搖了搖頭:“瞎說什麼。”說完像被燙了一樣,將摸著嘴的手給收了回去,一雙眼睛盯著桌上的白紙,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麼多年的交情,衛柏餘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說謊,必定是和那廣寧王發生了什麼事,便自顧自道:“王爺,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廣寧王是情場老手,而你呢?情事方面是白紙一張,你要是和他鬥,是鬥不過他的!”
情場老手?
關於段續笙的情報裡面說過,段續笙曾和很多男人不清不白……
湛亦皺眉道:“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和他能鬥什麼?你就不要瞎猜了。”
就算“他”是情場老手,關他什麼事情?他又不喜歡男人!
衛柏餘呵呵笑了一聲,道:“你不想和他鬥,他未必不想和你鬥!他喜歡男人,而你長得又半點不像女人,在他看來,你是既可以滿足他斷袖又可以替他傳宗接代的女人,你說他對你什麼心思?”
湛亦眉頭越皺越緊,“他”會這麼想嗎?
衛柏餘又繼續道:“王爺,你老實和我說,他是不是向你獻殷勤,或是投懷送抱,再者還裝裝可憐什麼的了?”
湛亦細細一想,好像……真的有……
湛亦抬頭看向衛柏餘,神色在信與不信間掙扎。
衛柏餘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道:“被我猜對了吧!王爺,你在這種事情上沒有經驗,很容易就著了他的道,你別以為他這是不小心的,沒什麼事,他其實是在引誘你呢!到時候你被他勾到手了,就後悔莫及了!”
雖然被衛柏餘說中了,可他覺得段續笙那般清澈的眼神和那般恐懼的神色,一點也不像是裝的,他並沒覺出“他”對他有什麼興趣的樣子,或許傳言不實呢?
“你多慮了吧,我沒看出他喜歡男人。”
見湛亦一副已經上了賊船的樣子,衛柏餘是真著急,湛亦對女人有陰影,對男人又不設防,說句不好聽的,段續笙這種狐媚男人,“她”要是想,一定能把湛亦這張白紙勾成個斷袖,那時還了得?湛家可就指著湛亦傳宗接代了!
他正色道:“他要是刻意瞞你,你自然看不出來,你不信我也可以,要不然咱們試一試,試一試這個廣寧王到底喜不喜歡男人!”
想到昨夜“他”口中的“顧庭”,應是“他”的故人吧,他不知道“顧庭”是男是女,但他隱約覺得此人和段續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或是“他”的心上人也有可能……既然如此,“他”也不該是衛柏餘說的那般刻意魅惑他吧?
湛亦心中忽然有種複雜的情緒,他想知道段續笙更多的事情。
“好。”
第10章 木瓜雪蛤當歸雞
第十章
段續笙雖是廣寧王府的主子,可這裡沒有一個是她的人,裡裡外外都是皇帝和湛亦的人,她每每走到門口,看見守門兩個護院凶神惡煞的臉就縮了回來。
她雖無權無勢,人微言輕,但好歹得讓她出門吧?她沒官職也沒事幹,整天在家做閒王,早晚要閒死!
她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