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著他把柄了?”
付阮清仰頭哈哈笑了幾聲,張開五指又狠狠一收握成拳頭,一字一字道:“我抓著他命根了。”
噗——
段續笙一口白開水噴了出去:“你……你說什麼……”
付阮清嫌惡的撇她一眼:“噁心死了,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我說我抓著他命根了,他要不想斷子絕孫,就不能惹我,哈哈哈。”
噴了一口水,懷孕以後時常愚鈍的腦子清明瞭一些,段續笙大概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付阮清別的不會,就下得一手好藥,莫不是把陳彥之弄不舉了?
這麼一對比付阮清待她和湛亦還是不薄的,雖然之前騙了湛亦但沒把湛亦弄不舉了算是手下留情啊,不然也就不會有她肚子裡這塊肉了。
段續笙擦了擦嘴邊的水漬,試探道:“陳彥之這個人挺好玩吧?”
付阮清聞言興致來了:“有趣極了,可比你好玩多了~哈哈哈~”
段續笙覺著她還是回府吧。
*
付阮清不管她午飯,到了晌午段續笙餓的不行便打道回府了,沿路還買了些吃食帶回來,大包小包的湛東替她抱了一堆。
剛進了府,管家就迎了上來,湊到段續笙身邊道:“王爺,有貴客到了。”
貴客?段續笙看著管家一臉諂媚的樣子就覺得大事不妙,該不會是陳彥之又來了吧?可他不是被付阮清抓住了……咳,命根嗎?
段續笙吞了嘴裡的核桃酥,一嘴的殘渣道:“誰啊?”
管家回道:“唐公公,替聖上看您來了。”
唐公公……
乍一聽到這個稱呼段續笙沒反應過來是誰,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不是她初戀情人唐洐嗎?這世間還有比初戀情人成了太監更扯淡的事情嗎?段續笙一臉吃癟的樣子。
“王妃回來了嗎?”
管家道:“沒呢。”
看來只能她一個人去面對了,她轉身吩咐湛東把吃的東西給她放進臥房裡,便跟著管家去見唐洐了。
唐洐沒在前廳候著,而是站在院中,長身玉立,摸著一棵枯樹的枝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沒穿太監的衣服,穿了一身素淨的青衫,和他入宮前沒什麼兩樣,這樣讓段續笙心裡還好過了一些,不至於看著他太彆扭。
她走過去“唐公公”這個稱呼在嘴邊繞了一圈也沒說出去,乾脆緊閉著嘴看著他。
唐洐見了她,唇邊微揚,一如從前的如沐春風:“王爺回來了。”
段續笙悶悶的“嗯”了一聲,黑眸子瞪著他,看起來十分不爽:“別在這站著了,進屋喝茶吧。”
唐洐只是笑了笑,讓其餘的人退下了,獨自跟著她進了屋子,段續笙也沒什麼要待客的意思,指了下桌上的茶壺道:“渴了自己斟吧。”
唐洐自然不會惱,自己斟了茶,還十分體貼道:“你有身孕不能喝茶,讓下人送些熱水過來吧。”
段續笙自顧自坐下:“不必了,我不渴。”
唐洐看向鼓著腮幫子的段續笙,端著杯子站了一會兒,最終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旁:“當了娘卻越發的孩氣了。”說罷放下茶杯,從懷中拿出帕子,揚手去擦她臉上的殘渣。
段續笙愣了一下心中一陣彆扭,趕忙向後仰了□子躲開他手中的帕子,掏出自己的帕子去擦嘴:“我自己擦!”
唐洐仍是笑著,將帕子疊好收了起來,半響道:“我入宮你似乎很不開心。”
不開心?她有什麼資格不開心?
段續笙託著腮支在桌子上,裝出一副慵懶的模樣掃了他一眼道:“我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我只是想你沒成婚又無子你可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我當初就不該去找你,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