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坐的師太依然神色鎮定,絲毫不被獨孤衲影響,依然唸經禮佛。
芙雅不禁喊道:“獨孤衲,你在做什麼,這是佛堂神聖之地,你不怕遭報應嗎?”
獨孤衲冷冷說道,眼中似乎泛著紅色:“不怕,若是我得不到這個秘密,死的便是我,我的親人,我都是將死之人了。我怕什麼?”
芙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她們皆是老邁之人,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說著便要過來擋獨孤衲的劍。
獨孤衲此時眼睛慢慢泛紅,在芙雅面前晃了一下那道寒光。
芙雅知道他動真的了,也是不敢靠近的。
這是那打坐的老師太,淡淡說道:“嗯,施主不就是想要貧尼去麼,也好,說著嘴角便滲出血來。”
芙雅知道這師太是要咬舌自盡,連忙伸手掐住那師太的下頜。一心只想救下這位師太,因為芙雅也是很想知道自己母親的資訊的。
無奈自己力氣太小,怎麼也制不住。便抬眼看向獨孤衲,此時的獨孤衲明白芙雅的意思連忙也掐住師太的下頜,此時那師太方才停下咬舌的牙齒。
眼睛緊閉的師太緩緩張開眼看了一下芙雅,又看看獨孤衲。
芙雅心領神會這師太還是要去的,只是有些話要對自己說罷了,連忙朝獨孤衲說道:“國舅爺,你先出去,讓這師太緩緩,一會兒來逼問不是更好,若是此時逼的太緊師太還是要一死的。”
獨孤衲無奈,只得緩緩的退了出去。
見著他闔門出去,芙雅才緩緩說道:“師太,你是不是有話要講?”
打坐師太面色蒼白的看著芙雅道:“芙雅,我的確有話要講。你靠近一些。”
芙雅慢慢靠過去,默默點點頭道:“師太,您說。”
打坐師太緩緩說道:“芙雅,你的娘是我一手帶大的,冰雪聰明,但是就是家中不幸才進了佛門,她的家門也本是前朝的貴胄,然後前朝的皇上被自己的侄子奪了皇位。然後將你母親家滅了門,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你母親被一個前朝的大人物救了,然後出家到了拂燈庵,而拂燈庵原本是前朝皇上司馬鄴的禮佛堂,也是司馬家的禮佛堂。今朝的皇上司馬睿也是不敢撼動的,所以你母親黯然活下來了,但是日子久了與那個大人物生了感情,那人便是拂燈,拂燈的身份我就不多說了。他便是司馬睿留下的前朝皇室。退位後改了名字去了姓,喚作拂燈。”
芙雅聽著不禁一怔,原來還趕上了朝代的交替。自己只知道這時候已經有六個朝代了,現在才知道自己趕上的是剛剛更迭的朝代,而且自己的娘還是前朝權臣之女。
師太顯然已經要油盡燈枯了,費力的說道:“後來你娘在庵外救了一個上京科舉的年輕文士,便是你的父親芙潛。後來的時候現在的皇上終究是不放心前朝的皇帝逍遙,便滅了拂燈一家,而拂燈尚且還有一個未足月的孩子,一個知情人將孩子送到庵子中,你母親為了救那個孩子,便嫁給了一直心儀她的芙相。也是你的父親。後來便又有了你,再後來聽說拂燈還沒有死~~~~”
剛剛說到這裡,忽然一陣劇烈的打鬥聲響起。一道寒光破門而入直直的插到老尼的後背,瞬時間老尼便沒有了氣息。
芙雅連忙回頭看去,不是別人,卻是一身青衣帶著幕離,灑脫而來的安堯息。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安堯息。你在幹什麼。”
安堯息見著面露慍色的芙雅什麼都沒有說,伸手便將芙雅扯了起來。拉著她跑了出去。
走了一會兒,芙雅看見外面團團圍著獨孤衲的那群劍客,便是那日窮追二公子的那群人,仔細一想,心中明白,那日她看到的青衣人便是安堯息。
心下著急,怔怔的說道:“安公子,你本是一個大夫為何要參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