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將芙雅上下打量一下,淡然一笑,但是似乎夾雜著其他東西似的。不再說話。
芙雅也不便多問。兩人就這樣微微拉開些距離,一前一後的在青石路上走著,安堯息在前,芙雅在後,芙雅心中疑惑。手中拿著那個朱漆的卣子,感覺著裡面的溫度,肆意的清涼蔓延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走了一陣子,似乎一陣騰騰的黃塵撲來。
芙雅連忙將撲面而來的塵土扇掉,定睛往前面看去。
只見高頭大馬一匹,後面鐵甲一群。騰騰然而來,咋起一陣灰塵。
為首的那個人樣貌是極其熟悉的,不是別人就是獨孤衲。此時的獨孤衲似乎消瘦了一些但是還是難改以前的獰厲。
安堯息見著獨孤衲倒是沒有什麼懼色,往前輕輕跨了一步說道:“獨孤舅爺你又前來,又有何事?”
獨孤衲似乎也是不想繞彎彎的,直接憋出了幾個字:“司馬鄴,銅卷軸。”
芙雅看著獨孤衲有些泛青的臉色。以及安堯息坦然處之的神色,不禁蹊蹺。但是知道安堯息定是有辦法對付獨孤衲的。
過了一陣子。兩雙劍拔弩張的氣勢似乎被安堯息的雲淡風輕打破了。
安堯息圍著獨孤衲的馬轉了一遭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也要銅卷軸了?”
獨孤衲,狠狠的說道:“志在必得,必須要。”
安堯息又是淡然一笑道:“可惜我沒有,你同我說也沒有用。我也是想得到的。”
獨孤衲狠狠的說道:“你還有一半,休想騙我,只有兩半和一起的銅卷軸才是有用的銅卷軸。”
安堯息微微背手,負手立著,淡然說道:“這銅卷軸不是一般的東西,窮人拿了不會變富,為官者拿了不會升遷,國舅爺拿了也不會有美麗姬妾,但是國舅爺好像很執著的樣子。讓我猜猜你要銅卷軸的目的。”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芙雅望著與安堯息神態截然相反的獨孤衲,若有所思,安堯息說的對,為何這獨孤衲會苦苦纏著自己尋找前朝隱帝司馬鄴的秘密,而且是與自己娘晚行有關。而且晚行與拂燈的秘密,重要的不是那段似有似無的情愫,也不是拂燈的兒子安堯息,而是那捲畫作以及裡面的銅卷軸。這就說明獨孤衲也是牽扯到前朝遺臣裡面的人。
想到這裡,不由得望向那邊的安堯息。
安堯息轉了一圈之後緩緩說道:“對了,我想到了。獨孤氏也是大姓,正好與前朝的左將軍獨孤風同姓氏。難道說當今的皇后娘娘不是邊陲小鎮的員外郎的嫡女,當朝的舅爺也不是什麼小家小戶出的少爺。而是前朝大將軍獨孤風的遺腹子。”
安堯息說著說著,獨孤衲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嘩地一下將鞭子抬了起來,用足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打在離安堯息一厘米不到的地方。
騰的一聲,地面上被鞭子甩出了一條長且深的裂縫來。
芙雅被這巨響怔了一下,連忙朝安堯息那邊望去,只見安堯息還是吐氣如蘭的樣子,絲毫不被這邊的獨孤衲的暴戾所影響,還是負手站在那邊。
獨孤衲義憤的一收鞭子說道:“安堯息,你好狠,你早就發現這個秘密了,只是遲遲不肯說出來,但是你今天說出來了,為的便是拖我們姐弟下水。你好狠,你為的便是挑起我與左相的不和,然後你從中漁利。”
安堯息面上依然浮著淡淡的微笑,頓了一下說道:“那好,隨你了。反正這銅卷軸一半在我這裡,一半在左相那邊。你要是不配合我將銅卷軸拿回來,那麼我就將我這半邊交給左相,這樣,你與皇后娘娘的事便天下皆知了。”說道這裡又頓了一下,微微轉了一下身子道:“若是前些年,皇后娘娘至少還有些皇上的恩典,只是這幾個月,新進的瀾貴妃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況且你這些年又是囂張跋扈的,想必皇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