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皺眉。腦子暈暈的想到,剛才這些事情,應該是和鶴玄拜堂成親的過程了。
想到這裡芙雅更是義憤,抬手就要打向鶴玄,悶聲說道:“我沒同意,你怎麼可以擅作主張。”
鶴玄卻是滿臉笑意,輕聲喚道:“夫人”然後將芙雅的手攔下,放回了床邊上。
花梨木材的閣子床,此時外圍兩側的桌几上藍色青花瓷罩子的燈飾格外的明媚熠熠的閃出昏黃的燭光,芙雅側頭虛化了鶴玄那張皎潔如圓盤的臉。卻是怔怔的看著外面。
時間大概凝固了三兩許的平靜,鶴玄忽然站起來,下床向中間的閣木走去。伸手在桌几上端下一碗茶來。
然後走回來扶起芙雅,接著說道:“這茶是醒醉的菊花和明目的枸杞子,服下一些至少不會又這麼難受了。”
芙雅望了茶一眼,伸手便推了出去。
鶴玄觸不及防的見著這碗茶滾落在床鋪上,將床上溼了一大片。微眯的眸子此時已經成了川字形。
芙雅扭頭不看鶴玄。而此時一股蠻狠的力道已經將她拽了過來。
芙雅仰著頭望著頭頂那一輪皎潔的面容,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鶴玄深吸一口氣,銀牙中費力的迸出三個字來,“好樣的。”
芙雅看了一眼那較著深深力氣的眼睛,轉頭過去裝作沒有看到。卻不料頭卻在這邊被大的力道扳了回來,髮髻也散了。妝容也有些花了的。
芙雅深吸一口氣,默默唸到:“放了我。”
“不可能。”上面傳來這麼一陣聲音,如秋風劃過一湖水的平靜。又像一把利刃一般。
鶴玄與芙雅僵持了很久,最後還是鶴玄失去了耐性,一把將芙雅撇到一邊去,沉聲說道:“也好,就這樣。今夜你我就這麼坐著。他日回了宇文家你也是有面子的。”
芙雅一怔聽著鶴玄這半帶賭氣,半帶腔調的話語。不禁道是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本來就沒有面子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他日我若有機會定然會逃出去的。”
鶴玄此時被這話激怒了,但是瞬間一向冷靜的他恢復了神智,道是笑道:“都說芙家四小姐名聲在外的端柔淑順,看來四小姐骨子裡面是膽小懦弱罷了。”
芙雅此時根本沒有力氣與他制氣,低低說道:“激將法無用了,我已經被你激到這裡來了,你多說無用的。我已經不信你了。”
鶴玄忽然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卻是整齊的牙齒,接著說道:“小姐若是想安然的從宇文家離開就好好的表現,讓我儘快的厭倦,你總這樣,道是讓我懷有徵服的感覺。”說道垂目望著芙雅的神色。
芙雅此時才將將的平靜了一下,外面忽然傳來了小廝敲門的聲音,“公子,公子。”
鶴玄望了躺在床上既然無聲的芙雅連忙將帷幔拉了下來,蹙步走了出去。
芙雅反覆思量著鶴玄的話語,心中嘀咕著若是現在不走,就走不了了,只是現在身體脆弱,怎麼走好。
而此時一個青色的瓷瓶子燭光已經黯淡下去了,另一個也隱隱弱弱的將要暗下去了。
芙雅看著燭光忽然想起了什麼,掙扎的起來,慢慢往床邊移動。
就在要掉下木床閣子的時候,忽然被一雙手給接住了。
芙雅心中大荒,這人是誰,難道鶴玄沒有推門就進來了。抬眼望去的時候卻被那個青衣俊美的青年怔了一下,就是之前見過的安堯息。
此時安堯息身上青衣短衫,身後還揹著一把木劍。
芙雅忽然怔了一下,這幅打扮好生的熟悉,就是那個一直在記憶中想不起來的樣子。連忙接著說道:“是你?你可來了。”
後一句話明顯讓安堯息受寵若驚一下,低低的答道:“安清,我來晚了,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