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知道魯智深陷在了陣法裡,雖然魯智深佛法高強,但是這鬼氣森森的惡陣看上去也不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杜遷知道張青神將下凡,和孫二孃有天壤之別,魯智深要是敵不過他,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一想到玄衣道人那顆蓮子,杜遷頓時壯起膽子,伸手探進濃濃黑霧之中。手剛伸進黑霧,一股yīn寒之氣直衝心肺,杜遷大叫不好,想收回手卻不可能了。不過蓮子也沒讓他失望,侵入身體的寒氣須臾間煙消雲散,整個大陣也為之一頓,飄在半空的畫卷劇烈顫抖,停下不再轉動。杜遷心下大定,暗道那玄衣道人當真本領不凡。
黑氣滾滾,如洩洪之水,洶湧澎湃,順著杜遷手臂湧進他身體。杜遷渾身黑光大亮,沒有一點不適。神志清醒,眼前看到眉心那顆蓮子引導黑霧在他身體四肢亂竄,最後在丹田深處聚下了一個黑池子,蓮子沒入池中,片刻就把池水吸得一乾二淨。即便如此,那蓮子也一點沒有滿足,無邊吸力從蓮子身上散開。大陣裡的黑霧像是遇到了剋星,翻騰不息,卻逃不了被吞噬的命運。畫卷上百鬼哀嚎一片,從半空掉下,陣圖一破,大陣立刻毀去。
‘嘭嘭’幾聲,滾滾炸雷不斷響起,黑霧散開,魯智深摸著暗淡無光的佛珠,眼中盡是可惜之sè。這是文殊菩薩留下的法珠,本來就因為年月久遠,法力流失,剛才在大陣中護住他,被厲鬼一擁而上,汙了佛光,雖然還能復原,但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怎麼會這樣?”張青臉sè慘白,不見血sè,拿著陣圖翻來覆去。法力輸入其中,一點動靜也沒有,張青知道,這陣圖已經廢了。
他和魯智深在陣中相鬥,本來大佔上風,誰曾想大陣突然被破。這陣圖是他親手煉製,早已和陣圖心神相通,知道是杜遷壞了他的法寶,憤怒之下,嘶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林子裡張青也懷疑過杜遷,認為他是人間高手。但是神識掃過,杜遷身上沒有半點法力,以為是魯智深出手照拂,就沒把他放在心上。現在心中大悔,早知道就把杜遷一起送進大陣。再看一旁孫二孃血淋淋的屍身,更是確定。孫二孃雖然法力低微,但是修行中人也不是凡夫俗子就能滅殺的,在他看來杜遷一定是法力高強的修士,還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yīn險型別。
“賢弟無恙就好!”魯智深收起佛珠,看到幾人屍體先是嚇了一跳,再看杜遷好端端的,也就放下心來。
“在下杜遷。”看到張青那張憤怒之極,以致扭曲的面容,杜遷也不害怕,有魯智深這個羅漢轉世在身邊,什麼妖魔鬼怪都得靠邊站。
張青聞言一愣,看杜遷不怕自己,立刻皺眉掐算,猛地一抬頭大怒道:“你命合地妖星,但是命數已改,我觀你不是佛教中人那一定是和我一樣都是天將下凡。你不幫我也罷,為什麼要聯合這禿驢害我?”
“啊!?”
杜遷聽了也是一愣,看向魯智深,見他也是瞭然之sè。立刻知道他和張青都以為自己是來自天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來自哪裡。心中苦笑,杜遷知道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立刻裝模作樣擺出一張冷酷嘴臉:“不要廢話囉嗦,你今番所作所為,杜某不齒,與你共稱天庭中人真是羞愧。”
這一番大義凜然聽得張青怒髮衝冠,魯智深爽朗一笑,連連點頭。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張青怒不可遏,伸手拉出一柄長槍,直取杜遷咽喉,顯然是動了殺心。
電光石火之間,長槍已到身前,杜遷也不是弱手,手裡鋼刀一挑,全身凝力,一拳轟響張青胸口。張青眼中驚sè一閃而過,法力凝聚,只聽嘣的一聲,杜遷就被彈開。渾厚法力順著杜遷手臂直衝而上,眼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