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昊逸傷在了背上,包紮起來有些麻煩,但總歸不是致命傷。
至於王展翔和樸臣,果東沒去理,死了算了。
做完這些,果東重新把自己的兔子抱進懷裡,他找了水,把自己的小兔子擦得乾乾淨淨,這才抱著它在陳然身邊躺下。
抱著失而復得的兔子,這一覺果東睡得格外香。
他一覺睡醒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明晃晃的,晃眼。
果東抬手遮眼,眼光透過指縫落在他的眸子上,把他的眸子照得如同半透明的寶石。
陳然看著那樣的果東,一時間都有些走神。
屋裡,孫吳他們已經醒了有段時間,他們吃完午飯,正小聲地商量著什麼。
見果東醒來,孫吳指了指一旁給他留的午飯。
果東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地抱著兔子爬過去看了看,就是礦泉水加麵包。
果東沒什麼胃口,他又爬回剛剛的位置坐下,靠著牆壁迷迷糊糊地眨著眼睛開始醒瞌睡。
看著果東那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一群人不由發笑。
大概十來分鐘後,果東才總算清醒。
他拿了麵包和礦泉水,抱著兔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他都餓壞了。
一邊吃飯果東一邊打量眾人,經過昨夜一夜後,眾人愈發狼狽,同時果東也發現屋裡少了個人。
一眼看出果東所想,孫吳指了指一扇緊閉的臥室房門,他眼中都是嘲諷,「出來之後就把自己鎖裡面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又何必?
告近也注意到,他冷笑,「躲得過?」
他們現在在副本里,樸臣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就算他真能逃出這副本,副本之外他也逃不掉。
要殺人很容易,他能輕鬆弄死樸臣,但這已經不是弄死那麼簡單。
這筆仇,他會讓樸臣連本帶利還回來!
孫吳和告近並未故意壓低聲音,屋裡的樸臣肯定聽見,但無人關心他到底怎麼想,也無人勸阻告近。
樸臣敢做,就要敢當。
「等不到七天了,今天之內必須解決。」孫吳靠在牆壁上,慘白的臉上都是痛苦,「今天要還解決不了,那咱們光流血都能流死在這。」
無人反駁,就算他們不流血流死,等體力消耗掉,越往後生還的機會也會越低。
只是道理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眾人心中卻依舊沒有希望,他們只是強撐著說著笑著才沒讓心底的絕望暴露。
他們不得不不停地告誡自己,只有他們放棄了,那才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咱們分工。」告近道。
「一部分人依舊去打探訊息,看能不能問到有用訊息,另一部分人則想辦法去樓下那小情侶家看看,他家希望最大。」告近道。
孫吳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肚子上的傷痛站了起來,「我去打探訊息,這附近有個麻將館,裡面幾乎都是這小區裡的人,我之前去過,可以混進去。」
麻將館魚龍混雜,打聽訊息比路上攔人就問有效率得多。
果東嗅著空氣中那越發濃鬱的絕望,眼中有幾分擔憂,孫吳那模樣看著像是連站穩都費力。
察覺到果東的視線,孫吳笑了笑,「再出不去,我才真的要死了。」
果東啞然,確實,只要他們能活著出去,那所有的傷都會消失。
孫吳對著果東伸出手。
果東一秒收起心疼,抱著自己的兔子挪挪,背對孫吳,假裝沒看見。
孫吳哭笑不得,「沒錢我怎麼混進去?」
他們所有人裡就果東還有錢。
果東回頭看去,眼中是要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