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告近回頭看了眼。
果東搖搖頭,他笑眯眯地看著蘭昊逸,「你可算是來了,我都以為你想賴帳了。」
蘭昊逸看看果東懷裡抱著的兔子,再看看他那興奮得不行的樣子,嘴角抽了下,「你以為我是你嗎?財迷。」
蘭昊逸話音才落,門口鐵門就傳來開門聲,鐵架子在軌道里磨動發出的聲音比木門發出的聲音更加讓人不舒服。
三人朝著那邊看去,看見來人,三人都略感驚訝。
「你們怎麼來了?」告近打量孫吳和陳然。
他們雖然才剛合作過一次,但孫吳和陳然兩人一個是南部副部長一個是正部長,他們之間的感情又並沒多深,實在沒有必要特意過來。
「有事。」陳然冷著臉。
「他一聽說你們來了就從家裡跑出來了,我也就跟著過來看個熱鬧。」孫吳用下把指指陳然。
他話才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衝著幾人揮揮手,到一旁去接電話。
陳然無視孫吳,也無視蘭昊逸,他走向一臉高興的果東。走過告近身邊時,他腳下步伐停頓一瞬。
陳然朝著告近看去,眉頭微微皺起。
告近莫名其妙,「怎麼了?」
陳然似乎想到什麼,看了眼告近身後。
告近短時間內被兩個人看向身後,背脊當即一寒,他本能地回頭朝著身後看去,這要是在副本里他估計都得直接拔刀了。
小隱隱於市,他們所在的這倉庫當真就像個倉庫,鐵門都是鐵鏽,鐵門裡面的壩子好些地方都長著雜草,角落邊還有積水。
現在正是午飯時間,空空蕩蕩,太過安靜,反倒把這裡襯託得像個鬼屋。
告近把背後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任何異常。
沒看見東西,告近狐疑地回頭去看陳然,轉過頭他剛準備詢問,視線就瞥見陳然手裡的刀。
他身體驀地震住。
他一張因為休息了幾天總算恢復了些血色的臉,瞬間煞白,「他……你是不是……」
陳然的存在組織裡無人不知,他手裡的刀能夠感覺到鬼怪的事也無人不知。
陳然不語,他看向果東。
看著果東臉上那開心勁,他心裡就是一陣莫名的不爽。
陳然的不否認,無異於直接證實了告近的猜測,告近眼淚瞬間就下來。
「他……」他深吸氣,但瞬間破防。
「他沒……」他抬手捂臉,試圖掩飾,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他抹了把臉,狼狽地轉身向著壩子一角無人的角落走去,他壓抑著,卻還是泣不成聲。
「告遠……」蘭昊逸也已經明白過來,他眼中都是驚訝。
鬼有很多種,有因為心中執念不甘怨恨而報復嗜殺的惡鬼,也有放心不下所以把想要守護的人當作附靈物進而默默守護的。
那種情況下,他是真的沒想到告遠能夠從副本中出來,他更加沒想到告遠會選擇成為告近的守護靈。
孫吳打完電話回來,他遠遠就聽見告近那壓抑者的哭聲,眼中都是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我才走一會你們就把一個大男人都給弄哭了?」
果東看向陳然,他舉報,陳然是罪魁禍首!
孫吳立刻看向陳然,眼中都是怪異。
陳然脾氣不好招人討厭這些他都能理解,但把人弄哭,把一個大男人弄哭,還哭成那樣,這就有點……
陳然看看果東,又看看孫吳,捏著刀的手指關節咔嚓作響,額頭青筋也開始突突直跳,他想揍人。
「我只聽我家的人提過,他們的父親賭博喝酒樣樣精通,他們幾乎是從小被打到大的,他哥比他大三歲,所以一直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