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最好自己親自過來一趟。」告近語氣少見的嚴肅而複雜。
「和果東有關?」
「不知道。」
「不知道?」
「你過來一趟吧。」
「不能在電話裡說?」陳然頭疼地看著面前的一大堆待處理的檔案,這些原本都是孫吳的工作。
孫吳不在之後,南部就缺出一個副部長的職位,南部不少人都提議過讓他再找個副部長,但陳然卻拒絕。
南部的副部長只能有一個,至少他在的時候只能有這一個。
「實在不行你拍個影片。」陳然道。
「我覺得你最好自己過來看看。說實話,我們都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和果東有沒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電話那頭告近語氣無比嚴肅,嚴肅之下則是複雜。
聽著告近那語氣,陳然臉上也更多出幾分嚴肅,他驀地想起之前果東說過的那些話,他遲疑片刻,應下,「我知道了,我會儘快過去。」
「李卓風那邊怎麼樣了?」告近問。
「不好。」
告近聽見這兩個字眉頭就是狠狠一跳,他就要再詢問具體如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陳然不是個會跟他慢慢說的人。
果不其然,告近還沒來得及再開口,電話那頭陳然就再說了句後結束通話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陳然皺著眉頭頭痛地看看面前的資料又看看手機,「笨蛋。」
果東他真的是個笨蛋,他難道不知道他聯絡不上他嗎?
一想到這事,陳然就頭痛無比,他們從副本中出來已經一個星期有餘,那之後果東一次都未曾聯絡他。
他就那麼好玩?
想著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貌性格卻不同的「陳然」,陳然情不自禁咬牙。
他原本拿著筆的手抬起,指腹觸碰在自己唇瓣之上,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果東唇瓣上的氣息。
果東會吻那個假的他?
感覺到唇上的觸感,察覺到自己竟不受控制開始加速的心跳,陳然心口莫名一陣煩躁,旋即而來的是酸楚。
「嘖,笨蛋。」
陳然埋頭工作,他手中的筆化作長刀,像是恨不能把面前的資料全部戳成渣渣。
最好是還能敲某個笨蛋的腦袋一下,這樣才夠解氣。
「阿切!」渾身雪白毛茸茸大大隻的兔子站在牆角,果凍手裡拿著一堆的氣球,但這次他學聰明,他把手舉得高高的,不讓圍著他身邊的那些熊孩子搶到。
「給我一個!」
「你剛剛已經拿了一個了!」
「有什麼關係,他還有那麼多……」
「不行,一個人只有一個。」
「就是,一個人只能一個,不然我也還想要。」
聽著身邊吵吵嚷嚷的聲音,果東抬起腦袋看看旁邊南部辦公室樓下的樓梯。
陳然剛剛肯定罵他了,還罵了兩下!
果東都呲牙,他記仇!
「再給我一個好不好嘛兔子……」兇巴巴的和周圍的小孩爭論一圈沒爭贏的那小屁孩,可憐兮兮地看著果東。
果東雙手叉腰,搖搖頭,一人只有一個。
「切!」剛剛還可憐兮兮的小孩咂舌,旋即轉身跑開。
看見那小孩的模樣,果東瞬間炸毛,他默默決定把這小孩的仇記到陳然頭上。
都怪陳然他才被「切」,他已經在這站了半個小時了,氣球都分完兩波了,陳然都還不下來。
果東收回注意力,讓一群小孩排好隊,他再次開始分發氣球。
002
陳然一口氣把所有的資料處理完下樓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時。
拿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