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叫那個人老師麼。」幸村精市淡淡地說,「是枝枝現在就讀的學校教師吧。」
「雪見姐的成績明明可以直升立海大高中部,為什麼非要跑到東京讀書啊?」切原赤也不開心地說,「私立佛教學校又是什麼?她信佛?」
一個一邊說著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一邊要人往麻辣兔頭上多加點孜然的人,信佛?
佛會被她氣得跳起來打一套軍體拳。
「誰知道呢。」仁王雅治伸了個懶腰,「不要試圖探究雪見未枝,她身邊就沒一個正常人。」
因為她自己就是最不正常的那個人。
有一件事仁王雅治誰都沒告訴過,連他最好的朋友柳生比呂士都不知道。
那是一個非常悲慘的,只有仁王雅治受傷的一天,他因為惡作劇被真田弦一郎罰清潔網球場,獨自在學校做清潔做到了天黑。
「看門大爺的狗都吃晚飯了,我還餓著肚子,這合理嗎?」仁王雅治回家中途接到父母電話,讓他去在橫濱的親戚家吃飯。
從立海大到橫濱不遠,雪見未枝每天上學的一條路是最近的,仁王雅治聽她講過:「路過一家蔓越莓曲奇特別好吃的蛋糕店之後左轉,一直走過奶茶店,再右轉走過一個冰淇淋店……」
雪見未枝記路法,秘訣只有一個字:吃。
簡單易懂,是連江戶川亂步聽後都不會再迷路的程度。
橫濱的夜晚海風裹挾淡淡的魚腥味,吹的人骨頭髮冷。仁王雅治不是橫濱人,即使他住的離橫濱很近,也很少來這座城市。
「好奇怪,幾乎沒什麼人走夜路?」仁王雅治走在路燈清冷的街頭,滿心不詳,「別告訴我這裡有宵禁。」
他不會被抓進局子吧?別啊,你們橫濱人都沒有夜生活的嗎?
有。
不僅有,還很豐富。
「砰砰砰!」槍聲大作,仁王雅治驚愕抬頭,只聽見前方一片嘈雜。
「別過來!可惡,打不贏!請求支援!」
「太宰先生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武裝偵探社的人強得這麼離譜的嗎?!」
仁王雅治聽了兩耳朵,前方槍聲逐漸被呻-吟聲取代,他在後退和前進中進退兩難。
最終,喜歡刺激的天性佔了上風,仁王雅治悄悄探出半個腦袋。
地面上躺了一地的黑西裝,他們幾乎人人配槍,一看就不是正經打工人。
「莫非是……橫濱特產——afia?」仁王雅治一臉見識到都市傳說的驚奇,他愈發謹慎,握住自己的網球拍。
網球拍在手,他的安全感直接滿格。
仁王雅治視野受限看不到太多,他只聽見「太宰先生」一個人名,莫名有些耳熟。
「真是不長教訓啊。」鳶色眼眸的黑髮青年含笑說,「不會是廣津派來的,那就是a的人?」
不就是被他坑進警局一二三四五六七次嘛,好小氣一男的。
聲音也耳熟,仁王雅治自己很擅長splay,對人的聲音格外敏感,他絕對在哪裡聽到過!
一個被afia尊稱為「先生」的人,會不會是什麼黑幫大佬?仁王雅治有種自己在看《教父》的感覺。
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青年的半個身影,耳畔的槍聲與打鬥聲仍在繼續,青年看起來有些無趣地站在原地,像在等人。
「砰!」一個人被擊飛三米開外,仁王雅治聽著都疼,他看到青年笑著鼓掌:「辛苦了,枝枝。」
熟悉的暱稱讓仁王雅治不自覺地睜大眼,向前邁了一步。
視野驟然開闊,他看見熟悉的少女手裡拿著與在劍道部訓練時一模一樣的竹刃,一邊伸懶腰一邊說:「活動了好久,餓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