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你當我是傻子嗎?」
雪見未枝:「我錄影了,再多說一句我就在全國大賽的時候把你們灰頭土臉的樣子轉播到公屏。」
跡部景吾默默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本大爺華麗麗的形象不能被摧毀在這裡。
赤司徵十郎是友軍,其他的朋友們在枝枝核善的微笑下舉手投降。
「沒錯。」仁王雅治——自從在橫濱見過枝枝1 vs 50的殘暴之舉後就再也沒把她當作過正常人的仁王同學誠懇地說:「我們在做夢,夢裡什麼都有。」
「很好。」雪見未枝打了個響指,從指間躥起的火花在一眾驚呼聲中迅速燒淨別墅中殘留的汙穢,滿室的灰塵和蜘蛛網蕩然無存,別墅煥然一新。
「回去吧。」女孩子彎起眼睫笑了笑,「下次不要再來這麼遠的地方了,讓我好找。」
漆黑的噩夢,詭譎的嬉笑,黏膩的黑水,暴虐的火焰……另一個世界短暫地張開獠牙讓他們窺探一瞬,又在女孩子的笑容中對他們關閉。
走出這座深山,一切光怪陸離都如夢散去。
幸村精市落後了人群兩步。他沒有說,他其實是最先趕往赤司徵十郎方位的人。
也只有他,在拐角與走廊的夾縫間窺見了那一幕。
黑暗如打碎蛋殼般透出一線光,光明擁簇著纖細的身影。她提劍的姿勢那樣熟悉,與在立海大時一模一樣。
畢業三年,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
火焰席捲長廊,熱浪撩起髮絲,強者不回頭看爆炸。幸村精市眼睜睜看著雪見未枝視自己一手創造的巨大神跡於無物,笑眯眯地把赤司家的繼承人當貓擼。
這一切對她而言只是日常中的小小插曲,位元級咒靈更恐怖的場景她亦面不改色。
雪見未枝是另一個世界中閃耀的天才。
一個,幸村精市無法插足的世界。
風吹起淺藍色的窗簾,特意早起佔據「王の座位」補眠的少女迷迷糊糊地抬頭。
同學幾月直到機緣巧合才記住他姓名的女孩子生疏地稱呼一句「幸村君」。
料理課失敗的料理、運動會在田徑部部長抓狂的眼神中第一個衝線的得意k、漫天煙花下背著手歪頭的輕盈笑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或許,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只是短暫的、短暫的停留在他的世界,棲息在花朵上的蝴蝶不明白自己的到來對花朵有著怎樣絢爛的意義,她顫了顫蝶翼,很快追逐著風遠去。
花永遠等不回他的蝴蝶。他不知道她漂亮的翅膀上染著怎樣暴虐的火焰,不明白這份美麗的背後藏著多少陰謀、危險與算計。
他只是被吸引,想讓她留下來。
「久等了裕子,我們走吧。」雪見未枝笑著對姬井裕子招招手,「報告就拜託啦。」
「來之前我通知了警察,會有人接你們下山。」枝枝從車窗中探出頭,「總之回去請不要亂說哦,只是一場夢,對吧?」
以往會第一個回應她的幸村精市沒有開口,仁王雅治補上這塊短暫的寂靜:「等你回橫濱,我們可是要秋後算帳的。」
「隨時歡迎來找我玩。」枝枝瀟灑揮手。
黑色的汽車消失在山間小道,壓抑著的男孩子們爆發一場討論。切原赤也抓著丸井文太兩個人手舞足蹈一通比劃,跡部景吾簡單和赤司徵十郎交流了兩句,連真田弦一郎都參與了話題。
仁王雅治反而是最快回神的,他猶豫片刻走到幸村精市旁邊開玩笑似的問:「部長,你今天怎麼對枝枝那麼冷淡?你們不是一直關係很好嗎?」
「……沒有。」幸村精市回過神來,「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