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
甜黨與甜黨的友誼不會輕易散夥,雪見未枝暫時偃旗息鼓,兩指張開把口袋撐大,給五條悟騰出一個探手的空隙。
女孩子的上衣口袋只能容納五條悟半個手掌,他偏偏還很挑剔,西瓜味的水果糖不要,會掉渣的花生酥不要,不夠圓的巧克力不要,最後摸出一顆鉑金色糖紙包裹的奶糖。
「唔,我再拿一顆。」五條悟用牙齒叼住奶糖的糖紙,靠近一些想在糖果堆裡翻出寥寥無幾的奶味糖果。
雪見未枝一直認為:六眼至少有鷹之眼的視力。
也就是說:即使他們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六,枝枝的口袋可能只位於一米二的位置,與五條悟有七十厘米的海拔差——五條悟也應該一低頭就能看到口袋裡的東西,完全沒必要挑揀這麼久。
靠這麼近居然找不到一顆奶糖,他的眼藥水絕對過期了,絕對!
雪見未枝目不斜視,她假裝自己看不到白髮青年薄唇間含著的鉑金色糖果,否則她沒有藉口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麼第一反應是那張嘴應該很好親。
潤潤的,咬一口會像布丁一樣絲滑又彈軟嗎?五條悟用的什麼牌子的潤唇膏,她被種草了。
在某一瞬間,雪見未枝甚至覺得這個結論的得出有理有據,像是她親身體驗過做出「真的很好親」的評價似的。
不可能的,雪見未枝遏制突如其來的心虛,用力對自己強調:誰能非禮五條悟啊!
那可是五條悟!你看看他的人設,是能被非禮的人設嗎?!
你對最強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無下限一開,想強吻都強不到!這不比女子防狼術好用一萬倍?
最重要的是,看一看枝枝的身高再看一看五條悟的身高,她就算踩著他的腳背使勁踮腳也強吻不到吧?
難道五條悟在面對非禮他的暴徒時還會主動配合地彎下腰把自己送上門嗎?怎麼可能。
有點常識吧朋友,世界上怎麼會存在一米六非禮一米九的可怕事件呢?如果存在,只能證明這是虛假的世界!是錯誤的世界!是要被矯正的世界!
她,愛的戰士宇智波枝不允許這樣虛假的世界存在!
無限月讀——嘟嘟嘟嘟——
「找到了。」五條悟勾著另一顆鉑金色糖紙包裹的奶糖收回手,打斷雪見未枝腦內驚天動地的滅世小劇場。
寬大的手掌抽離女孩子的口袋,枝枝下意識地隔著布料拍了拍口袋裡剩餘的糖果,確認自己的被挑剔大人萬般嫌棄的儲備糧們沒有鬧脾氣,還是乖乖等待被吃的好糖糖。
五條悟拿了兩顆糖,卻不打算吃獨食。
他手指靈活地剝開第二顆奶糖的糖衣,把小糖球塞進小姑娘嘴裡,蹭了滿指尖的奶香。
男人修長的指尖碰到女孩子柔軟微濕的唇,在唇上留下一個短暫到只存在一剎那間的凹陷。
啵。
突然被投餵糖果的枝枝本能含住口裡圓滾滾的小糖球,奶香四溢。
她吮了兩口,舌尖一抵,小球滾到右腮幫鼓起。
雪見未枝騰出空閒,她想問五條悟自己怎麼不吃,抬頭時一下怔住。
透過女孩子清澈的瞳眸,連帶著糖衣一起被白髮青年含進嘴裡的鉑金色糖果在殷紅的舌尖中若隱若現,宛如一隻挑逗毛線球的優雅貓科兇獸。
五條悟雙手插兜,只舌尖動了動,被完整剝開打了個結的糖衣抿在他唇間吐出。
雪見未枝被橫濱黑/惡/勢/力薰陶出的素養讓她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知識,比如獵/艷/場上有個傳說:
有經驗的獵手會在酒吧點一杯櫻桃白蘭地,這種以櫻桃為原料製成的白蘭地酒擁有漂亮的淡金色光澤,顏色澄清透明,香氣純正大方,口感清新怡人,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