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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她用最暴力最沒有人性的手段把一群光頭老爺爺從溫暖的被窩裡趕出來,趕鴨子一樣把他們轟到東京和京都的大街小巷。

「為人民服務不分日夜。」熬夜幾天眼神瘮人到恐怖的黑髮少女拎著火焰中淬鍊的太刀,微笑地問,「在天亮前把市區裡的咒靈、包括蠅頭全部祓除,沒問題吧?」

她提了提刀:「沒問題吧?」

爛橘子們哪敢說話。在長久的合作中他們充分體會過雪見未枝的護短和不講道理,與雖然很可怕但其實不會殺人的五條悟不同,她是看起來不可怕但百分百搞死你沒商量的型別。

感覺屈辱也給我打碎牙嚥下去,弱者沒有命令和反抗強者的權力——無論你們自以為佔據怎樣的大義。

連事後報復都不可能。特級咒術師全是沾親帶故的關係戶,你看雪見未枝鬧一場下來五條悟和乙骨憂太是會給她叫好還是反對?

「不過東京確實很忙就是了。」雪見未枝托腮對太宰治說,「要留在橫濱的話,我讓裕子給我接一些橫濱的祓除任務吧。」

不加班是不可能不加班的,枝枝有點想念偵探社的大家,出個長差也不錯。

「如果在橫濱多留一段時間的話,會遇見很好玩的事情哦。」太宰治突然說。

他話中有話,雪見未枝投以不解的目光。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枝枝在心裡算了一遍:是港口afia有人找茬,還是財大氣粗出70億買中島敦的guild又閒得無聊來橫濱撒錢了?

「唔。」太宰治單手支頭,「有一位很有趣的客人,近日會來到橫濱。」

提到「有趣」這個詞時,他陰鬱的鳶色眼眸泛起冷然的笑意。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一下一下,應和某個不知名的節奏。

虛空中有人奏響巴赫的協奏曲,彩色玻璃窗的房間內演奏大提琴的男人獨自拉響琴弓。

雅座包廂內的玻璃窗正對街道,高聳的樓層讓地面人群如螻蟻渺小,眼界開闊高遠。

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太宰治虛虛用掌心攏住橫濱,聲音淡淡:

「要起霧了。」

第140章 被迫害的第一百四十天

路燈滋啦閃爍一瞬。

雪見未枝下意識地瞥過一眼, 白色飛蛾一下下碰撞熾熱的燈柱,燒焦的蛾子屍身如米白紙片墜落,脆弱得仿若捲起的鉛筆屑。

空蕩的街道只有她一個人, 遠處深如膝蓋的野草叢中有野貓躥過時細細簌簌的動靜,金黃的豎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

天空中星月神隱, 黑得見不到一絲光亮。

「十個小咒靈, 頭圓順手砍一刀;腦袋咕嚕咕嚕跑, 十個只剩九。九個小咒靈, 手腳絆倒平地摔;吭哧一聲腦瓜破,九個只剩八。八個小咒靈, 火燒屁股跳河裡;可憐鬼不會水性, 八個只剩七……兩個小咒靈, 剪刀石頭定生死;輸家反水玩內訌, 兩個只剩一。一個小咒靈, 可憐可憐獨苗苗;火燒眉毛沒得跑,一個也不剩。」

黑髮少女哼著古怪的自編童謠,漫步在靜得詭異的橫濱。

隨著她的走進,一滴滴血順著刀鞘滑落, 在地面連成一線。

躲在樹後偷情的男女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兩個人扒著樹幹看雪見未枝走遠,連滾帶爬逃回賓館。

媽媽!他們再也不在半夜裡出來找什麼刺激了!有鬼,真的有鬼啊!

街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散發溫暖的黃色燈光,雪見未枝瞅了瞅手裡拿著的鶴丸國永,在「店員會以為我是來持刀搶劫報警把我抓走」和「大家都是橫濱人帶把刀有什麼大不了」之間猶豫一瞬,坦坦蕩蕩走進便利店。

大不了說她是個為了在漫展一鳴驚人, 深夜出來練習的敬業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