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央嚴如今見到慕容策自是十分不悅,冷著臉端著酒看也不看他,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呢?看本王的笑話?”
慕容策看了一眼瀰漫著酒味的房間,緩緩坐下,說道:“我過來問四哥幾個問題?希望四哥配合一下,這樣子被軟禁也不是個滋味。”
“哼!”慕容央嚴冷哼,他和慕容策為敵多年,如今他半途落馬被人害了一道,身為攝政王的慕容策過來,不是想耍威風嗎?“問,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
“六王為何會出現在玉清風的房中?”
“這是個偶然。”慕容央嚴早就料到慕容策會問他慕容央爍為何會出現在府中,他已經想好了回答準備應付他。此次慕容央爍的死他也有錯,可他只是引他入府,並無害他之心。許是那個見不得他的人想借此撂他一回,如果做得好,有可能會讓他和慕容策之間在此翻臉。不過幸好,那人錯看了慕容策,慕容策是誰啊!他豈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與人翻臉?
慕容策道:“事關四哥此次的責任,四哥還是謹慎回答為好。”
慕容央嚴有些不耐煩,喝了一口酒,說道:“就是事關性命,也就這一回事情。六弟因□□而死,這也死的不怨啊!而且,兇手很明顯,就是你的侍衛玉清風。你為什麼不去審問他?對了,他昨日好像受刑了,一定痛的厲害吧!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了。”
對於慕容央嚴這態度,慕容策有些不悅,若非要弄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豈會來此與他共坐一桌論事。那麼,既然他自己如此不配合,他先離開,等他再想想。
慕容策走後,慕容央嚴嫌棄的吐了口水,罵道:“個野種,想駕到老子的頭上,門都沒有。”
此刻,伯仲顏從裡間走了出來,說道:“殿下您應該配合煜王調查此案,這也是您能最快出去的籌碼。”
慕容央嚴無所謂的笑了笑,提起酒壺倒酒,說道:“他不是很厲害嗎?那就自己調查,反正本王頂的不是死罪。”
伯仲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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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還未到衙門,蘇良便前來說玉清風傷口發炎已經高燒不止,人已經意識不清,問他如何處理。
慕容策明顯的被這件事情牽動了心情,立即讓人送到衙門的房中請大夫前來診治,無論如何,事情水落石出前,他人是不能出事的。
大夫診治了一番後說道:“傷口很嚴重,部分地方已有腐爛的跡象,看他情況,像是被誰動過手腳。”
當時只有慕容策在,旁人都不再,他便多問了一句:“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傷口是有人放過東西。”
大夫看了看四下,覺得玉清風著實可憐,那渾身是鞭傷也就算了,還被人下/藥導致性命堪憂,便足了膽子說:“是。不過具體被放了什麼,老夫也診治不出。眼下啊!還是尋些好藥保住性命,至於傷口可以慢慢癒合。那牢獄自是去不得了。”
慕容策謝過他,這才讓人陪他去取藥。人一走,他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皺眉眉頭的玉清風,因為傷口裂開的緣故,身體僅被一層單薄的披風遮著,濃郁的藥味讓他都覺得反感和噁心。
蘇良進來時,說道:“據看守的衙役說,他昨日半夜發瘋,在牢獄之中大喊要殺了王爺您。王爺可知他有此病?”
發瘋?慕容策微微一驚,玉清風離開的前一夜發過,並說要殺了他,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昨夜又發瘋,難道他真是發瘋是沒有一點意識而錯手殺了慕容央爍嗎?
事情若是如此,兇器便無法解釋,也就是說,他發瘋用匕首殺了慕容央爍其實是存在這種可能的,當然,也有可能有人知道他半夜會發瘋而借了時間給了他匕首。
這個人,是平湖的那個人,也就是他一直都忽略掉的存在和勁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