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滿意了。」江晏止住哭聲，可可愛愛地點頭。

「那哥哥不一起洗嗎？」他不拋棄，不放棄地持續追問。

閻效柔聲回答：「不一起。」

趁著江晏沒哭，他三下五除二把人撈出來，擦擦乾，套上小獅子睡衣。

「哥哥……」

「嗯，乖孩子應該少說話，乖乖睡覺喔。」閻效把江晏抱到被子裡捂好，自己則轉身進浴室。

「哥哥去哪裡？不可以偷偷溜走喔。」江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盯著浴室的光一動不動。

直到閻效重新出來，小孩子繃直的後背才鬆懈下來。

他拍拍旁邊的位置，招呼道：「哥哥，睡覺覺。」

這場面，就像是招呼小美女睡覺的猥瑣大叔一樣。

閻效關了燈鑽進被子裡，摟著江晏，認真履行著答應過的事情。

「哥哥，阿晏還不知道你家是哪裡的呢。」

「沒有家，住在辦公室。」

「那哥哥的辦公室在哪裡？」

「另一個空間裡。」

「空間？」小江晏懵懵懂懂地點頭，其實他沒聽懂，但先記住就行了。

「哥哥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

「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

「真的沒有嗎？哥哥分明這麼帥，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沒興趣。」

「那哥哥對什麼有興趣呢？」

「都沒興趣。」

非要說一件事的話，閻效大概只對升職加薪感興趣。

「哥哥是天生就有超能力的嗎？」

「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呢？阿晏可不可以有超能力？像奧特曼那樣。」

「不可以。」

「為什麼哥哥的身體總是涼涼的呢？」

「心靜自然涼。」

「哥哥可以多說幾個字嗎？感覺好像在敷衍阿晏呢。」

「不可以。」

「阿晏好喜歡哥哥的，哥哥喜歡阿晏嗎？」

「嘖，你話怎麼這麼多？」

「阿晏喜歡哥哥才話多的嘛。」

「閉嘴睡覺好嗎？明天還要上學。」

「可是阿晏……」

「聽話。」

「喔（。ớ ₃ờ）」江晏只好閉上巴拉巴拉的小嘴，在黑暗中蹭了蹭閻效。

「哥哥晚安。」

「嗯，晚安。」

——

照顧江晏的日子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快兩個星期，閻效徹底淪為工具人。

週六，宋大柱和江淑芬的戶外婚禮現場。

宋祖安被使喚著搬桌子，搬花籃。江也也不例外。

「婚禮也太麻煩了吧，幸虧我們倆不需要。」宋祖安把入場處的花籃擺放整齊後，叉著腰喘氣。

江也滿眼含笑地看著他，「我還以為安安會渴望一場婚禮呢。」

「虛頭巴腦的東西，我懶得弄。」

雖然能掙一些份子錢，但整個儀式的流程未免太複雜了，宋祖安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真要有一場婚禮的話，他只要江也在身邊就夠了。

「宋祖安！宋祖安！」還沒休息兩分鐘，空中又飄來宋大柱無情的吶喊。

他伸長脖子尋找憨兒子的位置，「杵那兒幹嘛？也不知道幫幫忙。」

「我……一直在幫忙啊，剛剛才閒下來。」

宋大柱可不聽解釋，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幫什麼忙了？我就看見你在這裡聊天而已。」

（≖_≖ ）是不是全天下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