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效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倆還要不要臉了?!」
但凡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都幹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宋祖安紅著臉,小聲嚶嚀:「江也,不要……這是在外面。」
他努力按住衣服裡那隻不老實的手,不讓江也再亂動。
「淦!我受不了這種委屈!」閻效額頭上青筋暴起,抑制不住地怒吼。
趁著天色昏暗,周圍也沒有別人,他憑空捏出索命的長鐮刀,沖長椅上那兩個膩膩歪歪的人砍過去。
幸虧江也反應快,他抱著宋祖安迅速起身,閃過一擊。
看著被劈成兩半的公園長椅,兩人驚魂未定。
宋祖安嚇得嘴都合不攏:「喂,你來真的啊?!」
「適可而止吧,兩個老色批!」
江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三觀得被帶偏成什麼樣啊?
閻效開始擔心那個小屁孩的未來了。
被江也和宋祖安這樣的父親教育,長大後該不會是個危害社會的臭流氓吧?
閻效收起鐮刀,凝眉警告面前兩人:「你們倆以後再敢公然搞顏色,別怪我不客氣!」
「好兇喔……」宋祖安癟癟嘴,暗自揣度:死神該不會是自己沒物件,就嫉妒甜蜜小情侶了吧?
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別人恩愛呢?
他搞的穿書任務可是拆散了不少眷侶啊,當真這麼仇視愛情嗎?
難道曾經被渣女傷害過?
閻效望著宋祖安的表情,大概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別把我想得和你們一樣低階!」閻效高傲地抬頭皺眉,滿臉寫著對愛情的不屑。
「只有人類才會相信愛情這麼虛偽的東西,高階的死神是不會動情的。」
閻效非常自信,幾千年以來,他確實從未動情。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三魂七魄裡缺了一魄。
喜怒哀樂愛惡欲,他缺了愛。
他天生沒有動情的能力。
除此之外,他做事情馬虎容易出錯,也是因為魂魄的不完整。
到目前為止,閻效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這種不完整是缺點。
相反,他很慶幸,缺了動情能力能為自己免掉很多麻煩。
至少現在他是這樣認為的。
站在神明的角度訓斥完這兩個行事乖張的男人後,閻效挑眉質問道:「所以你們說的有事就是把我留在這裡看你們曖昧?」
怎麼會有這種惡趣味啊。
越發嫌棄這兩個人了……
「不是,不是要做給你看的意思。」宋祖安趕緊打斷閻效腦子裡那危險的想法。
「叫住你是想說……過幾天是我爸舉辦婚禮的日子,這樣喜慶的時刻,就該多和親朋好友團聚。」
「鋪墊這麼長幹嘛,有話不能直說嗎?」
閻效直接打斷宋祖安這一套猶如學校大會上學生代表朗誦那一段看似發人深省實則毫無意義且又臭又長的唸白。
「好吧……」
既然如此,宋祖安決定坦言:「我想說,白花花也算是我的朋友,她一個人會孤單吧,不如趁這次婚禮,邀請她聚一聚。」
「呃……」閻效下意識地看了看江也的表情。
宋祖安這個笨蛋,有意識到自己那是什麼程度的危險發言嗎?
「你就放心吧,人家白花花過得很好。」
宋祖安怎麼能放心?
沒能幫白花花把用天淇帶出來,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錯。
如果當初再努力一點,大家都能圓滿的吧。
閻效看出了宋祖安的自責,他毫無感情色彩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錯,那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