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診室外等待的海岱看到醫師助理出來,趕緊上前詢問:「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沒……還沒。」
陳澄的目光有些躲閃。
剛才分明看到宋祖安是一個人去掛號的,現在這裡怎麼會有人等他?
海岱心思單純,本不會懷疑什麼,但陳澄一直偷瞄他。
彷彿要把人看緊一樣。
如此可疑的行為,縱使愚笨如海岱,也能看出一些異樣。
他站起身,想要推開診室外的玻璃門,進去看看情況。
陳澄馬上伸手攔住。
「江醫生正在給患者拔牙,你現在不能進去。」
這番舉動,更加重了海岱的疑慮。
這麼大的醫院,醫師助理行事如此遮遮掩掩,該不會連師父的牙疼都看不好吧!
海岱鼓起勇氣爭論道:「雖然我不會拔牙,但我好歹是被拔過牙的,像我師父這麼嚴重的牙疼,他應該轉到手術室去拔牙!」
「江醫生他,他只是先確認一下患者的情況,之後會轉到手術室的。」
陳澄攔著攔著,內心突然開始動搖。
他竟然希望海岱能夠衝進去。
及時地阻止江醫生。
他並不希望江然再四處留情了。
如果江醫生只屬於他,那該多好。
就在兩人爭論的同時,診室內:
江然和善地笑著,湊在安安耳邊,輕聲說:「張嘴。」
這動作已經越過了社交安全距離。
溫熱的氣息呼在安安耳朵上。
手臂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或許江醫生不是故意的吧,安安這樣安慰自己。
腦袋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暖黃的消毒燈照在頭頂,安安閉上雙眼。
江然手裡拿著一個形狀像小勺子的口鏡。
劃過安安的每一顆牙齒。
「你平常喜歡吃糖嗎?」
「呃……不算喜歡。」
「可是你有一顆蛀牙。」
江然輕輕敲了敲某顆健康的牙齒,安安的手悄悄握緊。
「你怕疼嗎?拔智齒手術還蠻疼的。」
「不怕……」
安安皺了皺眉,這什麼醫生啊,哪有告訴患者說手術疼的?
江然用口鏡的平整面按了按安安的嘴巴內壁。
好像在試探哪裡最敏感。
其實根本不用試探,安安整張嘴都是同樣敏感的。
隨後又劃過安安的舌尖。
如同輕柔的羽毛劃過耳畔,又如同颶風摧殘嬌嫩的花蕊。
安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身體忍不住輕顫。
他趕緊睜開眼睛,閉上嘴迴避著江然的試探,心亂如麻道:「那個……檢查完了吧?」
江然藏在口罩下的嘴角輕輕勾了勾,他浪跡情場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特殊的身體。
真想嘗試一下……
但表面上還是繼續做出一副斯文的模樣,哄著安安說:「只差一點點就結束了,難道你在害怕什麼嗎?」
「我不是。」
「那你還是張開嘴吧,再隨意閉嘴是會影響診斷的。」
安安紅著臉,望向江然的眼睛。
鏡片背後眸光清澈。
看不出任何危險……
安安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聽話照做了。
江然越發肆無忌憚,用力按壓柔嫩花蕊的每一寸。
花瓣上露珠晶瑩,森森抖落。
安安顫得更厲害了,膝蓋逐漸彎曲收起。
眼眶裡盈滿一汪清泉。
江然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