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皆會驚喜地坐上去的阿瑤,這會卻完全沒那心思。回憶著舅舅方才笑容,然後她冷不丁就聽到這麼一句。
“啊?你怎麼知道。”
“為何?”
不對,阿瑤終於回過神來。搓搓手,她面露不妙,自己這一想起事來就顧不得其他的習慣得改改了,這次怎麼就把心思給說出來了。
站在她對面,小侯爺步步緊逼,完全將她禁錮在他的陰影中,然後說出自己猜測,“昨日一早還好好的,下午你忙於功課,我們未曾謀面,那隻能是上午的事。莫非,你是因會首之事?”
雖然確定自己邏輯準確無誤,可陸景淵聲音中還是帶著全然的不確定。
被他逼到胸膛裡,直視著玄衣交衽,與他的不確定完全相反,阿瑤眼中滿是震驚。
他竟然猜出來了!
震驚過後便是平靜,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有些事她也就沒必要再隱瞞。
“卻是因為此事。”
“你不願意自己阿爹出任青城會首?”
阿瑤點頭,“當日景哥哥提議時,兩位師傅也從旁說和,那會我便明確地表達過這層意思。我知道景哥哥是一片好意,公開推舉甚至杜絕了日後阿爹為人指摘的所有可能,大概換做是誰都會感念你一片心意。”
“那你為何還要生氣?”陸景淵試探道:“未曾按你的心意?”
話都讓他說了,還要她說什麼?第一次阿瑤覺得,喜歡上個這般聰明的景哥哥,也許並不是件好事。
“是、也不是,我不過是擔心阿爹太過勞累,可昨晚商會雛形初成,知曉此舉不會累到阿爹,我便放下這層擔憂。只是景哥哥可曾想過,此次是因阿爹有法子應對,若是下次他想不出什麼合適的法子,那又會如何?景哥哥自作主張慣了,這次我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你尚且如此,那下次你我想法不同,誰又知會是何等光景?若只是小事罷了,可景哥哥位高權重,涉及再小的事也有可能被人大做文章、弄成大事,到時傷到胡家,傷到阿爹阿孃,我又該如何自處?”
陸景淵皺眉,“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滿我自作主張。”
阿瑤沉默,她想說點別的,卻發現說來說去全都繞不過這四個字。的確,她就是在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生氣。
“景哥哥貴為侯爺,位高權重,而阿瑤不過是一介商戶之女,我們……”
還沒等她說完,陸景淵便堵住她可能傷人的話語,“關於此事先前我早已說明,既然你喜歡本候,就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這是什麼……反應了好一會,阿瑤才想明白過來。
“莫非景哥哥擔憂我說些決絕之言?”
這丫頭,該傻的時候怎麼不傻?弄清楚她生氣原因,並且已經順帶想出解決之策的陸景淵完全輕鬆下來,也有心思去想些別的。
“還不是怕你到時候難受。”
她難受?望著他那張倨傲到就差寫上“畢竟你那麼喜歡本候”的臉,阿瑤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沒等她話出口,對面先一步開口。
“莫非你不想知,本候為何自作主張,如此大費周章之位拱你阿爹坐上會首之位?”
心神瞬間被吸引過去,反駁之言忘得一乾二淨,阿瑤全神貫注想著。對啊,為什麼呢?她不傻,知道會首是塊香餑餑。阿爹不當,外面有的是人搶著當。景哥哥與胡家非親非故,如此大費周章,還不是——
“為了我?”
好像聰明點也沒什麼壞處,陸景淵點頭,“胡沈兩家爭執多年,始終難分高下,為何此次沈家卻敗得如此之快?”
因為她重生,粉碎了沈墨慈陰謀。昂首挺胸,阿瑤面露傲然。
就她那點道行還想跟沈墨慈鬥?想到沈墨慈深藏著的、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