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赫連玄奕,薄文白徹底的頭皮發麻了。
單膝跪倒,禮數週全,他利用這短短的一瞬間去思考對策,“拜見太子,錦王爺,家主大人,以及各位爺爺們。”
全場除了薄四小姐外,就屬他輩分最小,薄文白要問候的物件一大堆,哪個都不能忽視。
太子揚了揚手,示意他免禮起身。
藉由這個動作,順便不動聲色的瞟了瞟錦王的臉色,唔,黑的和鍋底灰一樣。
當機立斷,他闔上了眼,繼續置身於外,假裝自己不存在。
薄文白心懷忐忑的站起。
一屋子長輩,他自是不敢隨意找張椅子坐下,妥當的做法是先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把自己根柱子杵在那裡。
他才挪了半步,赫連玄奕冷冷的聲音立即在耳畔響起,“薄文白,本王還在等你的解釋。”
薄家二少徹底傻眼,此刻有一千萬個後悔不該趕在這樣節骨眼上回來。
非但是沒辦法替薄家人說上話,瞧這架勢,反而會因為他而壞事。
“王爺,屬下辦差,剛剛返京,進府也不過才一盞茶的功夫,實在是想不出您想聽什麼解釋。”薄文白嘴巴挺硬,心中的忐忑卻並不會減少半分。
錦王見到小四兒了。�������������
慘了,真的慘了。�������������
事情完全超出計劃之外,又來的那麼突然,他被轟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來糊弄過關。
☆、重視
事情完全超出計劃之外,又來的那麼突然,他被轟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來糊弄過關。
赫連玄奕半晌無語。
俊極無儔的臉上,霎那間收斂了一切情緒。
他挺直了脊背,端然而坐,身形如山般高大,投下的陰影將薄傾城和薄文白都籠罩在其中。
一雙閃爍著幽幽暗光的眸子,冷冷地注視,無人得知他在暗自思量籌劃著什麼。
薄文白不自在的嚥下一大口唾沫,發軟的腳跟很想做主先逃掉。
出乎意料之外,醞釀了好半天情緒的赫連玄奕居然話鋒一轉,“今天,就到這裡吧。”
他站起身,堂而皇之的抱起了薄傾城,舉步就走。
薄衛天微怔,又不能不上去攔住這位他打心眼裡不想去惹的危險人物,“王爺累了,客房已準備妥當,請您去休息,小女給王爺帶來了不少麻煩,不敢繼續叨擾,不如把她交給微臣,自有下人妥當照顧。”
赫連玄奕身形一閃,巧妙躲開了薄家家主迎接過來的雙臂,淡淡的語氣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從今往後,小四兒由本王親自照顧,不勞薄家費心。”
“此事萬萬不妥。”薄衛天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小四兒是薄家千金,自當守薄家的規矩,非婚非嫁,除了薄家,她哪裡都不能去。”
薄文白跟著一起用力點頭。
他家爹爹幾十年所說的所有話當中,他最最贊同這一句。
情況尚不明朗,他也不同意錦王冒險把人給帶走。
“小四兒對薄家真的那麼重要嗎?”赫連玄奕表情猙獰。
“當然!”薄衛天下意識的一個昂首,“薄家子弟,皆是薄家血脈的傳承者,不論男女,都非常重要。”
“這話聽起來鏗鏘有力,實際上全都是放屁。”錦王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他都懶得再給薄家留情面,“你倒是在本王面前詳細說說,小四兒對你家來說怎麼重要了?真的重要,會在關鍵時刻不顧她死活,把個幾歲的孩子丟出去保整個薄家太平?她為了薄家‘犧牲’之後,癱瘓在床,神智全無,薄家又是怎麼對待她的?丟在最偏僻的小院裡,找了一個丫鬟伺候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