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民了,只剩下凌。戚涔真不知道年僅十六歲的涔是如何□擾民亂朝的,反正涔這個一歲便說話流利,三歲便可作詩,五歲便可賦文,八歲圍棋可勝林大輔,十二歲登基,十四歲豔冠天下,從此一夜間性情大變,喜怒不定,殘忍暴戾,橫徵暴斂,僅兩年戚國便被他弄得死傷大半,而凌國之皇應百姓之邀打下毫無反抗的戚國,囚了涔回去。從此沒有涔帝,只有凌宮一貌美侍從——涔。
貌美雖貌美,但是不受寵,涔住的是最普通的侍從房,而皇帝除了戚涔穿越過來的那一次便在沒有招他侍過寢,怕是厭了,男人再美怕也沒女人來的舒服。
戚涔在這個夢裡已經三個月了,他仍然堅信這是個夢,如果不是夢,他一個亡國之君怎可能過的如此好?如果不是夢,他這個禍水樣怎麼會沒人來欺辱一二,如果不是夢他怎會在這深宮之中過的如此悠哉自得?
對,就是悠哉自得,天天無所事事,三菜一湯,床褥齊全,除了無人理會不可出院當真是很好了。彷彿被人遺忘一般安居在宮內一角。初一個月戚涔還能安於吃了睡睡了吃,整個人胖了一圈,卻絲毫不減風華,當真是氣的戚涔牙癢癢,只想吃成一個大胖子,可惜要不是體制問題就是菜色問題,毫無起色。過完一個月的清閒日子,戚涔便覺得煩了,事實上他是耐得住寂寞的,但是那是在有電腦有書有電視的情況下,他那個情感敏銳的神經質母親雖然時不時的突然把他關於家中,少則一月多則半年,雖無人氣兒但還有的消遣,可現在哪?沒人氣也就算了,連本書也沒有。
有壓力才有動力,懶如戚涔也會因無趣動動手腳給自己做一把竹笛,打磨一副棋盤,磨得黑白兩子各兩百顆,本是盆栽裡的劣石在人的細心打磨下也能變成一顆顆圓潤的棋子
。自己吹笛下棋,倒也能怡然自得,可這也就只撐了一個月,戚涔便失了興趣,又吃吃睡睡起來,直到了今天。
戚涔坐在院裡的藤椅上賞著月,這個藤椅是自帶的,戚涔可沒本事做一個,自戀如戚涔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木工確實不如意,只可做些實心的小玩意兒。
戚涔自戀,源於自信,源於有本錢,戚涔天生生的好,小時候招人喜愛的緊,人又聰慧,涔帝小時候的豐功偉績不及戚涔的一二,可是,到了十六歲就全變了,那雙明亮的眸子暗了下來,眼睛總是半耷拉著,整個人散發著宅氣,十五歲的戚涔到真算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精通源於他母親不該有的奢望,奢望那個男人的驀然回首,所以讓戚涔學那些做這般,可惜,一切枉然,他母親突然就悟了,然後十五歲的戚涔迎來了他人生中最長的一次拘禁,長達一年。
他們換了城市,搬了家。戚涔也在屋子裡帶了整整一年,他母親不再要求戚涔奪目耀眼,不在要求他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只有兩點要求,不許笑、不許用他那雙眼睛勾人。
是不是不可理喻?當真有些,勾人什麼的,戚涔完全不瞭解,不過眼睛卻正合了他的意,就像是一夜之間失了明,那雙明眸一去不復返,戚涔擁有的只剩那有如死人的眼睛,他不能抬眼看自己的母親,因為母親一看到這眼便失了心性,不停的扇自己巴掌。他更不敢笑,笑就是禁閉,母親寧願到學校給他找各種理由請病假也要關他禁閉,就這樣他以體弱多病之名進了大學,畢了業,找了份可以常年在家讓母親放心的工作,就這樣某天做了夢,到現在還未醒。
啪嗒!
戚涔被露珠驚醒,從回憶中醒來,他有些想念他那個動不動就緊張兮兮的母親了,這個夢到底什麼時候醒呢?眼睛一合,淚就流了下來,戚涔不在意的抹掉,涔善泣,這眼睛的水分太足,總是要排出來,如果幾天不掉淚身體的機能就會出現問題,體溫升高,心情暴躁。戚涔有時候懷疑,涔帝當年的性情大變是不是因為誓約永不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