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太多分分合合,寵戀虐戀,她不敢說看破紅塵,但心裡有根理智的弦,一場真正的戀愛中,不管誰先投入,投入得多少,總是女子比較放不開,她怕疼,所以,四千,對不起了。
“嗯,阿瀾,昨晚……”夜千寒想到昨晚把人親暈了也有些不自在,不過欣喜壓下那一點羞澀,修長的手指搭在紀瀾肩膀上,他們有了那麼親呢的關係,算是夫妻了吧,他一直喜歡阿瀾的,阿瀾那般主動,想來也是喜歡他的吧。
“昨晚是我不對!”
紀瀾突然轉過身嚴肅地看著他,目不斜視,說得理直氣壯:“這也不能怪我啦,都是那個壞男人,他非要……追求我(也許),我最討厭那種人了(才不),就想著做場戲,四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是特意的),你原諒我吧?”
似乎有一隻手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呼吸,他想過也許是阿瀾一時興起,也許是她心的遊戲,當然如果她是真心的最好辣,但他沒想過自己真的成為一個道具,是不是在阿瀾心裡,他的份量就辣麼輕?
半晌,他白了臉,扯了扯唇角:“我不怪阿瀾……”我是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少年的話很勉強,紀瀾不適地彎了彎脊背,她又嚐到了那種鈍痛的感覺,像有一副錘子敲擊著她的心臟,一寸一寸,從中心向四周蔓延,疼得厲害。
四千啊。
她習慣了出關後便看到他,習慣了他寵溺的樣孑,習懂了他被自己調戲一臉羞澀的樣子,習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
那又怎麼樣呢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先低下頭,那是她唯一的驕傲了。
紀瀾什麼也沒說,自己穿衣穿鞋,梳了醜醜的馬尾,少年穿上衣服溫柔地奪過她手裡的梳子,給她梳了漂亮的飛仙髻,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臉:“胖了。”
紀瀾一下子就炸毛了:“才沒有!我這是包子臉,包子臉!”
夜千寒“切”了一聲,紀瀾自然是瓜子臉,不過她總覺得自己臉好胖,相處五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阿瀾,他若不主動,阿瀾會有好一段時間不理他,有時候他也恨極了自己這般瞭解。
隨後兩個人就去了幽色森林。
之所以叫做幽色,因為裡面的樹木都有很大年紀了,簡直就是遮天蔽日,兩人準備趁著天亮趕緊進去,當然裡面靈獸也多,但月華果不算什麼稀奇靈果,只不過它只在這種森林裡生長,而且只對眼睛修復有幫助,所以倒不是特別稀奇,所以在幽色森林的在外圍,血蟒獸也不過四級,裡面他們也不敢進啊,實力不濟。
剛走進去,在百年老樹們的相擁下,天色就暗了許多,地面上幾乎被藤蔓、長密的草叢覆蓋,紀瀾驚歎不已,比華夏的原始森林要壯觀幾百倍,是的,壯觀,在玄天宗隨處可見的花草在這裡都變異了,高大、粗壯、有的還開了花,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紀闌絕對把它們製成植物標本。
但幽色森林太有名了,靈獸多,靈植多,每天都有很多宗門弟子、散修、傭兵來掃蕩。
紀瀾他們剛進去就遇到了一隊傭兵,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正氣,緊跟著他的似乎是他兒子,長得七分像,倒是英俊,抱著他手臂是個清秀嬌豔小少女,火紅火紅的衣服隨著她走動衣被翩翩,眉心一點硃砂,襯得人嬌媚了幾分,身後是十幾個隊員。
紀瀾掃了一眼,嗯,路人甲。
眾傭兵:……
夜千寒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尋了一條路準備走,卻被那中年男卜叫住:”小兄弟,那條路不好走!”
兩人回頭,夜千寒問:“前輩這話怎麼說”
男人微微一笑:“是第一次做任務的吧,你看這片樹林多樅樹,赤尾峰最喜歡在上面做窩,蜂小又多,還會順著氣味追蹤,一旦招惹,可是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