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被他打傷了的人。
他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他對著前面的女子,再說了一遍:“司娘,我今天不是要預測她!”
前方的女子,終於轉過頭來,神色幽幽地對著桑遲,語氣一片的淡漠:“殿,你等的人,剛剛,星墜了!”
桑遲聞言,有點奇怪,怎麼是剛剛星墜呢?就算是間之角將她黑氣抽出,也不是剛剛才星墜。
難道是因為今天才叫花間葬了她,所以星軌如今才來顯示星墜?
桑遲對著前面的女子點頭:“我知道她已經去世了。司娘,現在我要測的,是另外一個人,出生在北雲國的廉初歌,後來南陵皇七子,清平王爺,南馳曦的正妃,廉初歌。你馬上給我占星。”
前面的女子,卻沒有任何的占星動作,反而是,她把占星杖重新放回旁邊的凹槽,站了起來,走到男子跟前,神色有些憂傷。
她抬眸看著眼前這個,他念了一萬年,心裡卻從來沒有她的男子:“殿,我剛剛已經說了:星墜。”
桑遲有些不悅了,他走到星軌牆前面,一揮手,把星軌牆的星軌全部打掉,上面卻沒有顯示任何的一顆星宿。
他轉頭看向前方站著的女子,眉頭深鎖:“怎麼會這樣?沒星宿呢?”
女子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眉頭擰在一起的男子,心裡泛起點點憐惜:“殿,已經星墜了。”
桑遲看著前面的女子,難得說話地再一遍重複了剛剛的話:“司娘,我說了,我不是要小蝶的星宿,我要廉初歌,曾經北雲帝都將軍府廉安的女兒,廉初歌,也是後來南陵清平王爺南馳曦的正妻,廉初歌。”
第248章空愁暮(4)
女子聽著這個男子難得說那麼多話,卻依舊是為了別的女子,心裡一片的灰暗。
她依舊一臉哀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殿,我說的,便是,她的星,星墜了。”
桑遲聞言,垂眸不知想著什麼,好一會兒,才再次確定:“司娘,我要測的,是廉初歌的星宿,不是小蝶的!”
女子抬頭,神色迷離地看著男子:“殿,我說的,便是,她的星宿,而她的星宿,剛剛,星墜了。”
桑遲聽到女子這樣說,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顫抖地問:“司娘,你說,廉初歌的星宿,她的星宿,星墜了?”
女子“嗯”的一聲,點著頭:“殿,就在你進來的時候,星墜了。”
桑遲聞言,立馬大聲地否認著:“不可能,她的星宿,怎麼會星墜呢!她不是和我互魂了嗎?我都還好好的,她怎麼能有事呢?”
女子看著眼前有點竭斯底裡的男子,心裡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卻依舊神色清明地說著:“殿,星墜,這是事實。至於為什麼你會沒事,這便不知了!”
桑遲聞言,雙手不停地向著星軌牆織法,可是,裡面,仍舊一片黯淡,沒有絲絲的光亮。
他看著前方,一片漆黑的星軌牆,心,突然像被人剜了好幾刀。
他嘴裡不停地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轉而,他又大笑起來:“哈哈,是我,是我,是我親手打傷的她,是我,是我……是我,我打了,她…,她,星……墜……了……”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然一片的梗聲。
司娘看著眼前之人,心底也一片的蒼涼,殿,哪怕你不知道她便是她,你依舊只是為她,而痴狂。
這一萬年來,有一個叫司孃的女子,一直在等你,哪怕你給她一個回眸,就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可是,為何你從不溫柔?
司娘看著眼前的桑遲,嘴角泛起一抹冷光,她語調平靜地對著眼前有點痴狂的桑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