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怒豔剛剛衝過去,浴池邊打水的奔雷回來了,眼急手快的他,一把將手邊捏著的一槓子水桶丟給了追水,然後,便是一個飛身,躍至浴場欄杆前,時機抓的剛剛恰當,撞來的怒豔,正好一頭撞在奔雷胸前。
她想死都沒死成。
被奔雷救了下來,心碎的怒豔,更是難受的不得了,抓住奔雷胸前的衣服,便是猛扯猛拉,怨恨道:“為什麼,你為什麼救我,我死都不行嗎?死你也要攔著嗎?殺我哥哥還不夠,你還要攔著我死嗎?”
奔雷怒了,一把捏起又哭又鬧的怒豔,便是將之高高提向了空中,一雙眼睛瞪著哭叫的怒豔,剎一那,霸氣十足的奔雷,竟是將怒豔整個給嚇住了。
奔雷冷著臉,歷喝道:“你的仇恨,我來扛,失去怒江,不等於失去所有,你還有你的大好青春,你還有值得你活下去的人,活下去,還是死掉,我沒理由干涉,但是,我明白的是,像我這樣一個空有一身蠻力,又笨又蠢的人,尚還有被人需要的一天,難道,你如此貌美如花的人,就沒有被人需要嗎?”
說完,奔雷一甩手,將心碎的怒豔丟到了一邊,大踏步奔至追水身前,一把搶過追水倒完了水的空桶,氣聳聳的奔進了浴場之中。
鐵頭領靜默的跟了上去,他很是欣賞奔雷的仁義。
要是換做別人,自己仇人的妹妹要來殺自己,那還不得除之而後快?可奔雷卻不這樣做。
他是真心的,只想怒豔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就會有希望,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心碎,難受,困境。
那永遠只是一時的,要相信,風雨過後,一定會有彩虹的。
怒豔呆在了地上,嗚嗚的哭泣著,冷清輕輕走上前去,低頭看著怒豔道:“別看他現在這麼風光,你哥哥還在的時候,可是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剌,將他當狗一樣使喚,修御獸場,掃猛獸的屎尿,可即使是這樣,他仍舊沒抱怨過一生,只是默默的做著,只想他和父親能過上好日子。
可你哥哥,連這機會都不給他,他殺了你哥哥,你鬧死鬧活,可若是你哥哥殺了他,你指不定掩嘴一笑,那麼我問你,那些被你哥哥害死的人,又該死嗎?
他們的家人找誰哭訴?他們的家人是不是都該和你一樣,報不了仇,就自尋死路?”
怒豔被問的啞口當場,想說什麼,張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僚望高臺上,袁濤冷眼看著這邊情況,心中若有所思,怒豔,不過是他放去做試控的誘餌而已。
就這般狀態看來,這三人果真不是那種只求利而為己之私的人。
如果一開始,冷清三人便是將怒豔殺掉的話,估計,袁濤老小子,又得在心裡,對三人做另一番點評了。
木參議呵呵一笑,樂道:“大將軍,如何,這兩個人材,以後成就必定會不凡吧!只要大將軍稍加利用,好生教導,這兩人,日後,定會成會將軍的利器。”
袁濤輕動手指,微微一笑,冷道:“如今,大哥在朝中左政,我與朝外右兵,只需些時間,袁家便可以一舉顛覆北辰家的王朝,到時候,便是我袁家奪天下了,木參議,你跟了我多年,你說說,就現在這般狀態,袁家奪天下,還要多少時日?”
木參議偏頭想了想,遂道:“大將軍,如這兩人是上天派來助大將軍的利器,那袁家一奪天下,便以單數年,可若是不是,那就說不準了。”
袁濤冷冷一笑,一掌拍下,將身前橫木拍出一個深深掌印,冷道:“如若不是,那本將軍便將之催毀,本將軍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一絲危機悄然臨近,冷清三人一點兒也不知曉。
浴場內,鐵頭領與奔雷還在來回打著熱水,大浴桶前,追水盯著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