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王候將相成,哪個腳下,不是鋪滿了一堆屍體?
北辰浩明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他的成功,絕對要用屍體來堆砌,他的帝王之位,要用血肉來普寫這詩篇。
“大人,殺過來了。”冷放幾人人影,剛出現在徐崖的眼中,徐崖身旁的城守,便是眼神凌歷,低聲喝起來。
徐崖點點頭,將手舉得老高,大喝道:“判逆之人已到,準備放箭。”
徐崖大喝,城樓上無數弓箭手,將長弓拉作滿月,印照起血紅雪,將他們的猙獰釋放,弓如霹靂驚弦,不知是誰人寫的詩篇,卻是盡數將這緊張的氣氛,一一闡釋。
“放。”
眾人殺到城樓之下,二百米開外,徐崖大手一揮,歷喝道。
隨著徐崖的喝聲,無數弓箭手,一咬牙,手一鬆,弓箭便像是漫天的雨點一樣,帶起呼呼風聲,從天而降,密密麻麻,襲向冷清等人。
“啊!”
“將軍,我先去了。”
…………
在這陣箭雨的襲擊下,無數將軍府士兵,接二連三慘叫。
這些忠心計程車兵,甚至是飛身而起,將冷放與馬車盡數擋在身後,妄以血肉之軀,來擋住這無邊的箭雨。
那一刻,猶是以冷放這樣的搏殺之人,也是不由得淚水老眼,久久不能動作。
這些忠心的戰士,跟了他不知多少歲月,一起上戰場殺敵,一起在戰場上生死與共,有多少敵人,死在了他們的刀下?
他們用這血肉之軀,保護過祖國,如今,卻是慘死在同胞的箭下,你讓冷放,如何對得起,這些忠心的亡靈?
一拔箭雨去,另一拔箭雨又至,直到圍在冷放與馬車身體四周的將士們,整個身體之上,全插滿了箭支的時候,城樓上,徐崖才揮手叫停。
“投降吧!冷將軍,你們已經沒有去路了,我念你是一國將軍,保證對你以禮相待,我不會傷害你,我只要你女兒。”
徐崖對著城樓下喊話,他的目的,只是冷清,至於說冷放嘛!太子拿他人頭,自有作用。
箭雨停下,關浩一展關公刀,箭雨雖密集,但想要傷害到他,那卻是不可能。
一個飛身,躍上馬車頂,關浩一人一馬一立,盡顯大將之風範。
關公刀一指徐崖,關浩罵道:“有種再來,不必廢話,軍人只有戰死殺場,沒有投降之說,你如果還想給我們尊嚴,那就用你的箭矢,插進我們的心臟。”
這一陣箭雨之後,此刻,關浩以及冷放計程車兵,皆是死於非命,眼下,就還只剩下了關浩,冷放,還有馬車中的冷清與嵐,還活著。
一隊人衝殺至此,卻是隻餘四人芶命,這一秒,猶是以關浩這般豪言,都依舊是靜不了冷放,那顆悲傷的雄心。
前有狼,後有虎,下一拔箭矢下來,他們將無力抵擋,難道,真的就要這樣死去嗎?死在這兒,是不是還太早了?
站立的人堆動了,被將士們包圍在中間的冷放,幸運的沒有中箭,一具具屍體,自冷放身上抖落,當冷放出現在眾人眼中時,所有人驚呆了。
此刻的冷放,就像是剛從鮮血的浴池中踏出一般,渾身血紅,臉上,頭上,鬍髯上,無一不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哈哈哈哈!”
冷放仰天長嘯,摸著自己身上的血,冷放笑到最後,竟是痛哭出聲。
這些血,全是將士們的血,全是跟了他無數歲月的,將士們的鮮血,將士們為了保護他,甚至是可發丟棄自己的性命不顧,這般情誼,由不得冷放,不為他們掉淚。
馬車內,冷清再也靜不下來了,冷放的痛哭之聲,讓她不顧嵐的勸阻,奪簾而出。
站了出來,冷清看到馬車上,插滿箭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