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銅子,帶弟兄們吃酒去吧,瞧你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圍在這兒病人還敢進來問病抓藥了嗎。”
轉頭又見蒙百萬哀嘆不絕,支支吾吾半晌未吐lou出個之乎者也,便道:“蒙老爺如若不便講,完全可以不講,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如若是我所熟知的疾病,或許能幫上一些忙,可再想蒙老爺竟要去他方尋醫,想必也不是什麼尋常疾病,那就不多做閒聊,恐誤了您的時辰,耽擱了您內人的病情,變作頑疾就不好治癒了。”
蒙衝聽了碩海的話,鄙夷的斜睨著熊貓眼上下的打量著碩海,呲鼻道:“什麼?就你還想給我額娘治病?呵呵,真能抬高你自己,瞧這京城之中名醫無數,多年來卻都未能為我額娘治癒,就你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也想攀上我蒙家!”
“住口!逆子!你給我滾回去!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蒙百萬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邊訓斥著他的寶貝兒子,又連忙給碩海施禮賠不是。
“呵呵。”碩海微微一笑,完全不理會蒙衝的話,他根本不屑去與這種既自大又無知的人去計較或是辯解,“蒙公子,我向來是瞧病不瞧人,如若是瞧人醫病的話,就憑你這話,給我多少銀子我都不會去給你治病,真後悔剛剛救了你!”
碩海說完便徑自坐下,心中不禁氣道:“我自來到這個世界,只為生存、只為馨蘭而活,即使如今可以以自己的醫術略有發展,卻也從未打算過與達官貴人攀親附鳳,不管人家有多少家財,多大的勢力,可畢竟那是人家的,攀上了又如何?去給那些達官貴人做一輩子奴才?哼!”
蒙百萬眼見碩海臉色變化的難看,忙道:“碩爺莫氣,犬子說話著實過分,待我回去教訓他!我雖僅僅是剛與碩爺結識,還談不上了解,但看碩爺也只不過比犬子大個幾歲的年紀,可卻是儀表堂堂、滿臉正氣,年紀輕輕便有一身本事,真是令人欣賞,再者,我與樂老可是熟知的很,想必樂老的兄弟人品與醫德是不會差的,如若碩爺不嫌棄我這糟老頭子迂腐,我倒是從心裡想與碩爺結個交情,碩爺無須計較犬子如何說吧。”
“呵呵呵……怎會,我怎會與一孩童計較。”既然蒙百萬場面話說的那麼中聽,碩海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不論蒙百萬是否真的想與自己深交,俗話說多條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少堵牆,交上朋友自當是緣分,反之也無所謂,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過要與任何有身世背景的人做深接觸。
“唉,碩爺一直在問我內人的病情,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想說是因為當我每每想到我夫人發病時的慘狀,我這心裡……痛啊!”
蒙百萬痛苦不堪的搖著頭,眼望門外的天空,狀似回憶,幽幽的道:“我與夫人是姨表親,夫人小我整十歲,我年少時,家境雖非寒門,卻也非富裕之家,表妹相貌如花,溫柔可人,絲毫不嫌棄我的家境,十五歲便嫁給了我,可婚後幾年表妹都未能生養,便傾注全部心思服伺我,助我成就了一番大業,可夫人卻始終未生一兒半女,便勸我納妾,當我納了妾室沒多久,我夫人卻意想不到的有了衝兒,她便又盡心的帶大沖兒,心思在我身上的自然就少了一半兒,我也續娶了幾房妾室,總想在別人身上找到當年表妹與我的那段患難與共的恩愛時光,可卻始終未能尋到;
三年前,京城之中來了一個遊方和尚,和尚講經說法很是厲害,而且精通異術,瞧我府邸,說暗藏大凶,家宅遲早會遭大難,於是我給了和尚一筆銀子,求他幫忙化解,和尚在我家中施法三天三夜,最後終於將災難破解,從那以後,我夫人便潛心修佛,夫人修佛很虔誠,不只吃齋誦經,而且廣結善緣,不瞞碩爺,我雖然家大業大,可卻從不奢侈,日子過的算是簡樸,可我卻依我夫人修行,任由我夫人對寺廟、窮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