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心中發怵。
“皇上,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什麼不弄個清清楚楚?”畫樓看著東赫問道。
“你怎麼知道朕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知道,可是皇上訊息靈通,知道她也在這酒樓應該是很簡單的吧。”畫樓說完便靠在那步輦上閉目養神。
東赫他們走了之後,東華看了看身後的女人,也緩緩的說道:“走吧,回府。”
就在東赫下樓的時候,東華垂眸看著他懷中的千姬,她對上了他的眼眸,那眼中淨是清洌,完全看不出來是醉酒的模樣。
她曾經趴在他的背上說過,她要當東赫的皇嬸,偏偏此時此刻她在東赫的懷中。
回到宮中,畫樓要去睡覺,被東赫拖著給他磨墨看奏摺。
薰風殿內安靜得掉了一顆針都能夠聽得到聲音,確實是很忙,畫樓就算是有多恨東赫,她也不會再這件事情閃躲。
東赫和她兩人一人坐在案几的一頭,中間兩杯清茶都已經涼了。
畫樓看著手中的奏摺,是一本連名冊,容沅原來是丞相,而容沅死了之後這個位置就空了出來,聯名上書推舉沈棟當這個丞相,畫樓抬眸看了東赫一眼,微微蹙眉也不曾說話,東赫看到了她的眼神,再看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沉聲問道:“怎麼了?”
“容沅的丞相之位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東赫聽著她的話,沉思了片刻說道:“最近太忙,無暇兼顧,不過我有意為徐長禎。”
“徐長禎。”畫樓微微的斂眸沉思,隨即說道:“其實皇上朝堂上的官員都是老官員了,不是說他們不好,只是我覺得需要一點新的東西進來或許更好一些。”
東赫放下了手中的筆,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有考慮,等忙過這段時間,等到秋天的時候開始設堂考試,最後選拔一些年輕的人上來。”
畫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東赫卻看著她問道:“你手中的和丞相這一位子有關?”
聽著東赫的話語,畫樓把手中的奏摺遞給了東赫,緩緩說道:“兵部尚書,現在除了禁軍之外,所有的兵力都是他掌握,我並不覺得他願意放棄手中的東西來接丞相一職。”
東赫看完了手中的聯名,緩緩的放在了一旁,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先放著吧,這件事過段時間再說。”他說著放在一旁,接著又把手上的那本也放了上去,畫樓瞥了一眼,微微蹙眉,陳釀?
眼看著東赫放在了一旁,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了那涼了的茶喝了一口,隨後蹙眉說道:“這茶水一涼了,都是澀的。”
“換熱的吧。”東赫說完有宮女緩緩的走上前來給換。
宮女端走了茶盞,畫樓才緩緩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這春天一過,夏天就來了。”
“是很快,春天本來就短。”東赫也緩緩的說道。
“哎。”畫樓微微嘆氣,東赫擰眉。
“怎麼了?”
“一到夏天,南方的水患總是年年都有。”畫樓看著手上的東西,似乎就是隨意的提起,接著東赫看了一眼身邊的那本奏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兒這個你看一下。”
說著就把那本遞給了她。
畫樓佯裝認真的看了看,隨即笑了起來。
“笑什麼?”
“我笑這個名字,陳釀。”畫樓回道。
東赫蹙眉:“朕讓你看奏摺,你看名字。”
“我覺得就這個名字,我也想見一見這個人了,可以討論討論,還可以改善心情。”畫樓笑著,東赫斂眸。
李欽站在身後,看著這倆人,恍惚的想起了很多年前站在身旁的那個女孩,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坐在先帝的對面,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