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他們或許說得很好,但若是將來他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們和田蘭的關係,將他們給恨上了那才得不償失,是以,還不如她親口告訴他來得實在些。
如果他值得幫,幫他一次又何妨?要是不值得,便貼他一些銀子,讓他自己走好了,若是再發生什麼事,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了。
秦溪風神色戒備,卻是機械的問道:“你是什麼人?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楚雁回輕輕勾起一邊唇角,“我是靖王府的世子妃,你口中的小戰神便是我的夫君賀連決!至於那劫持你的老太婆,便是靖王府的老夫人田蘭。”
“什麼?”秦溪風驚得從玉凳上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才停下腳步,望著楚雁回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很顯然,田蘭給他造成的心理和身體上的傷害是極其巨大的。楚雁回只抿唇定定的看著他,也不主動說話。
大約過了五息的工夫,秦溪風似乎想到什麼,神情才緩和了一些,緩緩邁動步子回到玉凳上坐了下來,誠懇的道歉道:“對不起,楚姑娘,我知道你和她不是一類人,否則你也不會救我且收留了我,可是我想到曾經的遭遇,就感到喘不過氣來,我……”
他道歉時眼底的真誠,楚雁回看得到,所以她的心裡已然做出了決定,“秦溪風,我明白的,你不用道歉。實際上我夫妻二人與那田蘭亦是誓不兩立,就在前幾天,她居然將一串浸了藥物的手串送給我,企圖害我不能生育,這樣的長輩,便是死也不足惜!”
秦溪風聽到她這樣說,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一半。
“你放心,待你傷好,我會派人送你回汴京。”
秦溪風難掩激動,“楚姑娘,謝謝你。”
“呵。”楚雁回笑道:“秦溪風,我已然成親,你再叫我楚姑娘似乎不大合適哦,叫我楚雁回吧。”
秦溪風靦腆的笑著點了點頭。
人的身份分為三六九等,人的性格亦然。有田蘭那樣的大惡之輩,自然就少不得良善之輩,所以他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論。
沒有再多做停留,楚雁回讓秦溪風好好養傷,約定傷好後便派人送他回秦國後,便帶著月影和清影離開了,至於花影,依舊留下來照顧他。
……
天色剛剛黑透,一道輕盈的身影便扛著一樣東西,輕車熟路的避開靖王府的守衛閃身進了福祿閣的後門,將肩上套著麻袋的東西往花房的角落一放,然後扯了氈布蓋上,便往前面走去,越往前走燈光越亮,光亮下那五十多歲滿臉折褶的臉,不是那雲嬤嬤又是誰呢?!
路上拉了個丫頭問清田蘭所在的位置後,便徑直往膳廳而去,對正在用膳的田蘭耳語了兩句,只見田蘭臉上都笑成了桔花,飯也沒心思吃了,將碗筷往桌上一放,指著旁邊侍候她用膳的丫頭道:“你們快些將這些都收下去,弄些熱水給老身沐浴。”
“是。”
一眾丫頭各自分工明確,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準備熱水的準備熱水,不一會兒便準備好相應的東西供田蘭沐浴。
田蘭美美的洗了一個花瓣浴,回到臥室後便迫不及待的對一眾丫頭吩咐道:“爾等早早便睡了吧,今晚不用人侍夜了。”
“是。”
田蘭的命令一向是不得違背的,再說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們早便見怪不怪。
待眾人都退下去,田蘭才急切的對為她收拾頭髮的雲嬤嬤道:“阿雲,連你都覺得俊俏的男人定是不差的,快去把人帶來讓我好生瞧瞧到底有多俊。”
“小姐,他身上髒得很,你不如先去下面等著,老奴先為他洗洗再送下去。”
“這樣也好。”
田蘭沒有遲疑,按了按鈕便去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