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道:“表哥,寧缺毋濫懂嗎?我就是做老姑娘也不會隨便將就了自己。”
白綾秋輕斥道:“夠了,千纖,也不嫌丟人。”
“娘,有什麼丟人的?”
景千纖不以為意的說著,視線一一劃過在座男子的臉。許久,她開口道:“從古至今,這世界對我們女子本就太不公平,不管是被逼、自願、或者是責任,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即便是我爹爹那般愛我孃親的男人,也不得不因為祖父祖母的要求納了兩房妾侍,否則就會被指不孝。不過總的來說,這個社會對男人還是很寬容的了。
而女人則不一樣,她們若是做了一點出格的事,就會被指不守婦道、犯六出之條,甚至有的男人會因為厭棄了原配妻子,找出各種各樣的原因休棄原配妻子,更有那喪盡天良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設計陷害原配,使其被浸豬籠也是有的。
這樣的人生,我們女子如何敢要?要是有一條律法保護咱們女子不受欺負、不受委屈,我又如何會不想嫁人?是,或許你們會說這樣的事出在那些商賈和平民中相對多些,可到底是咱們女子的悲哀,不是嗎?!而且誰又能保證我成親的物件不是哥寵妾滅妻的男人?”
景千纖的一席話,初聽會讓在座的人覺得叛逆、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聽完之後,眾人無不是陷入了沉思,特別是在座的女人,有許多都深有感觸。
雖然對高門大戶來說,他們一般都極好面子,即便不愛原配妻子,也會給予對方相對的尊重,除非是那種混不吝的紈絝子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隨意休妻,更別說沉塘侵豬籠了,但是寵妾滅妻的事的確還是存在的。
景千纖的話,頭一次讓賀連決開始審視這個問題。
的確,女子相對於男子,是弱勢的一方,若是有律法來約束男人,那這世上就會少了許多的悲劇。不過男人三妻四妾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要想摒棄或扭轉過來,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而當務之急,是要安頓好在座的人。
“各位,未免夜長夢多,咱們還是快些收拾收拾,連夜下山。”
賀連決的聲音將人們的思緒給收了回來,眾人當即散去。他們當初離開上京的時候就儘量從簡,現在自然也沒多少東西,是以沒多久便收拾好,悉數等候下面的訊息傳上來便準備出發。
“主子。”
等了沒多久,無命便帶了一二百人上來山頂,恭敬的見禮後便對賀連決道:“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只留了一人去京中給蕭問情報信,其他人全數被斬殺,烏衣騎帶著其他人在下面打掃戰場。”
賀連決點點頭,問道:“咱們的人傷亡如何?”
無命連忙道:“夜鷹戰隊無一人傷亡,瀟湘樓的同伴死了十七人,受傷大約四五十人,不過都不是致命傷,屬下讓他們全數分散各地休養,等傷好後再去往西面與我們匯合。”
對於這個戰績以及無命的安排,賀連決還是相當滿意的,遂吩咐道:“命人好生安葬死去的同伴,其他人快些帶著不會功夫的老弱婦孺下山,咱們立即啟程!”
清醒過來後,他還未和自家的小女人好生相處便匆匆趕來,現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自己的小女人了。
“是!”
無命當即指揮著自己的下屬,每人帶一人往山下而去,賀連決則是親自帶了肚子滾圓的阮氏。
下山的路太危險,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岳母出半點紕漏,否則到時候莫說表現了,他家女人跟他拼命都有可能。
翌日一早,蕭問情下了早朝剛回到御書房,便有人前來回稟留守思慕崖的人前來找他。
蕭問情還以為是思慕崖上的糧食吃光,楚雁回和阮文清派人下山與他們談判來了,是以不等回